陆祈年讪讪摸了摸鼻子，也觉得说得不太合适，有意找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p>
“毕竟是我亲自接手的患者，我要对他们负责。”阮夏浅浅啜了一口咖啡，醇厚的苦味在舌头逐渐蔓延。</p>
真苦啊！都三年了，她还是不太习惯喝咖啡。</p>
阮夏撕开糖包，倒在了咖啡里。</p>
白皙好看的手指捏着咖啡勺，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p>
一系列举动落入陆之尧眼中，他不由得感叹：“你真的变了，跟以前很不一样。”</p>
“嗯？”阮夏手顿了顿，询问，“哪里不一样？”</p>
“你变得更有人情味了。”陆祈年抢着回答，多情的丹凤眼微微挑起，透着无尽的风流，“没想到我们的小四还能有这副面孔。”</p>
人情味？</p>
阮夏反复在脑海里思忖这三个字，实在想象不到还能被人用它来形容自己。</p>
以前的她很冷漠吗？</p>
她努力回想，却找不到一丝丝记忆。</p>
空白的如同未经墨迹沾染的纸张，让她恐慌而又无力。</p>
“我以前……是什么样子？”阮夏轻轻询问。</p>
声音轻淡却又掺和着无奈的叹息。</p>
“你以前的性子可冷淡了，不喜欢让我们碰，也不愿意说话。刚被妈妈带回家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p>
一说起以前的阮夏，陆祈年瞬间来劲了。</p>
嘴巴一张一闭，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p>
“有次我趁你不注意把你抱了起来，结果被你揍了一顿，现在胳膊还有疤呢。”陆祈年告状似的卷起了袖子，举到阮夏眼前。</p>
指着手肘处不大能看出来的疤痕忿忿，“你看看，多大的疤。”</p>
阮夏：……</p>
的确是很大的疤，再过段时间估计要消失了。</p>
陆祈年看出阮夏的无奈，顿时委屈的不行，捂着心口难受。</p>
“我的妹妹们要是看到，肯定要心疼死了。”</p>
阮夏轻咳一声，“那我替以前的陆以夏向你道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