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和杜陌优默契地看对方一眼，两人并没有跨进电梯。</p>
“刚才那个姑娘……你不去追？”杜陌优问韩沉。</p>
“我们不熟。”</p>
杜陌优：“……”</p>
抬眼望向宗政，眼里带着疑惑、好奇和求助。</p>
宗政揽着杜陌优的腰，将她推进电梯，“回家，怎么那么多问题。”</p>
“你是不是认识刚才那个姑娘？”杜陌优有点吃味。</p>
宗政轻咳几声，余光警惕地瞥了眼韩沉，“不认识。”</p>
杜陌优不信任地望着宗政，“你说谎。”</p>
电梯刚到三楼，宗政便揽着杜陌优的肩膀，将人裹挟着往家带，迅速掏钥匙开门，动作一气呵成。</p>
进家门前，杜陌优扭头对身后的韩沉打招呼说：“韩医生，再见。”</p>
韩沉微微点头，“杜医生再见。”</p>
确认宗政和杜陌优进门，韩沉转身按了电梯的下行键，但电梯已经上了十楼，他立即从旁边的步行梯下去。</p>
冲出楼外，一路沿着出小区的门跑，刚到小区门口，就见周沫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上了车。</p>
出租车在他不远处调了头，后座的窗户上映出周沫的侧脸。</p>
她埋着头，食指划过下垂的眼。</p>
她在擦眼泪。</p>
她哭了。</p>
韩沉眼见着明黄色的出租车消失在无尽的黑夜，随同一起消失在黑夜的，似乎还有他跳动的心。</p>
“韩医生？”</p>
韩沉回头。</p>
门口岗亭的保安从窗户里探出头，“和女朋友吵架了？”</p>
“不是女朋友。”韩沉冷冷回应。</p>
保安顿觉自找没趣，乖乖闭嘴。</p>
下午来的时候不还承认是“女朋友”么，怎么这会儿就不承认了？</p>
韩沉转身回了小区，他没上楼，绕道去了小区内的便利店。</p>
售货员见人来，立即放下手机，“韩医生，您要点什么？三明治这个点儿没了，泡面行么？”</p>
韩沉扫了眼售货员身后，“来盒玉溪。”</p>
售货员微微讶异，转身拿了韩沉要的东西。</p>
“很少见您买烟，我们都以为您不抽烟呢。”准确地说，这是售货员第一次见韩沉买烟。</p>
往常韩沉也经常夜里来便利店，大多时候都是下了大夜班，过来买吃的对付晚餐。</p>
住在这里的住户基本都是东大一院的大夫，上下夜班顺带买两盒烟是常态，但韩沉是这群人中的另类，他从未在便利店买过烟。</p>
“偶尔，”韩沉结账，走出便利店。</p>
利落地拆了包装，抽出一支，放在唇边，却发现没买打火机。</p>
他自嘲地冷笑一声，自己果然是不怎么抽烟的人。</p>
刚准备转身去便利店买个打火机。</p>
“韩沉。”</p>
有人叫他。</p>
韩沉回头，看见是宗政，“有事？”</p>
宗政指了指韩沉指间的烟，随手掏出打火机，抛给他。</p>
韩沉稳稳接住，侧首眯眼，点燃香烟，又将玉溪和打火机一起递给宗政。</p>
宗政抽出了一支点上，“刚好遇到，问你点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