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顾客面前所有餐桌全碎了。</p>
黄毛仗着个高，一巴掌拍过来，眼看就要打到叶凌霜脸上。</p>
自从被林薇娅打过一记耳光，叶凌霜对这种掌掴打脸的动作极其厌恶。</p>
“咔嚓！”</p>
黄毛手断了。</p>
“啪！”</p>
同时脸上挨了一巴掌。</p>
“哎哟哟！哎哟哟！”</p>
这将近两米的大汉蹲在地上，哀嚎不止。</p>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酒瓶子破碎之声。</p>
屋内所有顾客，每个人都拿着另一半酒瓶子，向叶凌霜围了过来。</p>
叶凌霜不用看，听也听得出来每个人的动作和方位。</p>
那些人看都没看清叶凌霜是如何动作的，已经每人挨了一脚，倒向墙壁。</p>
黄毛忍痛偷袭，拿铁签子扎向叶凌霜的腿。</p>
诡异的是，铁签子反扎在了他的手背上，穿过手背，钉在地上的桌面上。</p>
哀嚎声再次响起。</p>
他想把手抽出来，奈何铁签子已被叶凌霜弯了个弯儿，钉死在哪儿了？</p>
他不敢再反抗。</p>
其他人倒地哀嚎，自顾不暇，没人敢上前。</p>
叶凌霜缓缓蹲在黄毛面前，晃了晃手机。</p>
“你个蠢货，摄像头坏了，你的犯罪证据也早已录下来了。是想进局子呢，还是赔钱呢？”</p>
黄毛满头大汗。</p>
知道今天碰上了硬茬子，怂了。</p>
“赔赔赔！赔多少？”</p>
叶凌霜笑了。</p>
“真没记性！你刚才说的10万。”</p>
她的笑，令黄毛毛骨悚然。</p>
“10万？是不是有点太多了？”</p>
直到此时，黄毛才真正明白，自己真掏不起。</p>
“多吗？”</p>
叶凌霜扫了一眼所有的人。</p>
“对你一个人来说，是有点多，这么多人，平均一下也不多吧？”</p>
得！人人有份。</p>
黄毛见叶凌霜帮他想了个好主意，这事可以转嫁别人，马上点头。</p>
“不多不多！”</p>
“是刷卡呢？还是转账呢？”</p>
“转账转账！”</p>
黄毛呲牙咧嘴，他最痛苦。</p>
“蹭！”</p>
叶凌霜帮他拔下了那根铁签子。</p>
伴随着一声“哎哟”，黄毛捂着手，颤颤巍巍掏出手机。</p>
“都听好喽！一人1万，转给我！”</p>
见黄毛认怂了，其他人忍着痛，也把手机掏了出来。</p>
黄毛先把钱收了。</p>
叶凌霜从墙上取了收款码。</p>
黄毛扫过。</p>
他那张痛苦的脸上，掠过一丝诡异的微笑。</p>
屋子里一共12名顾客。</p>
赔完钱，黄毛还有的赚。</p>
“钱转过去了，我们可以走了吧？”</p>
黄毛望眼落地卷闸门，门不开他们走不了。</p>
叶凌霜一指满地垃圾。</p>
“把你们的垃圾带走。”</p>
黄毛一怔，随即明白了什么意思？</p>
“是！是！还不赶紧收拾！”</p>
所有人，马上都行动起来。</p>
破桌破椅破凳子。</p>
破杯破碗破勺子。</p>
稀里哗啦堆一起。</p>
没有工具，他们无法带走。</p>
有人脱下衬衫，他人纷纷效仿。</p>
铺在地上，将那些破碎物品兜了起来。</p>
黄毛拎着块破桌板，乞求叶凌霜。</p>
“可以开门吗？”</p>
叶凌霜见屋内收拾得还差不多，没有马上开门。</p>
“破桌破椅子你们带走，是不是还得给我摆上一套一模一样的？”</p>
黄毛知道，自己那点小便宜占不了了。</p>
若是不答应，叶凌霜再变本加厉，说不定赔得更多，还不如自己痛快点儿。</p>
“那是必须的！”</p>
可叶凌霜还是没有开门。</p>
“新桌椅什么时候摆过来啊？别耽误我营业，今天还没有打烊呢。”</p>
“马上！”</p>
黄毛赶紧保证。</p>
“别忘了，还有摄像头！”</p>
叶凌霜再次提醒。</p>
“好的！好的！”</p>
黄毛打了两个电话。</p>
“怎么着也得半个小时。”</p>
叶凌霜看到他转了钱，这事落实了。</p>
卷闸门一开。</p>
一众人等如丧家之犬，仓皇逃去。</p>
见叶冰霜毫发无损，门外等待的人算是放下了心。</p>
屋子里空空荡荡，桌椅都没了，惊讶全写在脸上。</p>
且不说叶凌霜与他们互相安慰，继续营业。</p>
黄毛带领一众人等，背着垃圾，连滚带爬，跑出老远。</p>
一辆黑色帕萨特停在街道对面。</p>
一胖一瘦两个人，透过车窗，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p>
“我说胖子，他们好像比我们还惨。”</p>
“瘦子，你觉得他们能比我们强喽？”</p>
“是呀！活该他们倒霉。那娘们，魔鬼的身材，魔鬼的面孔，魔鬼的手段。”</p>
“那特么就是魔鬼！”</p>
帕萨特悄悄离去。</p>
半个小时之后。</p>
来了辆双排车。</p>
下来四个人。</p>
不由分说开始卸车。</p>
很快，那间空出来的商铺摆好了桌椅。</p>
坏掉的监控器也换上了。</p>
屋顶墙壁有残留的地方，重新刮白。</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