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罢。”</p>
死士牵了一匹马过来，恭敬地朝景初拱手，景初抱着明琬翻身上马，用力一夹马肚，在一群死士的护送下策马离去。</p>
……</p>
“你想要知道什么？”</p>
楚晔瞅了眼架在自己颈侧的长剑，面无波澜，抬手朝身后的护卫示意，护卫方才放下武器，手都按着剑柄，随时待命。</p>
“本王王妃的身世。”祁暄补充了一句，“全部。”</p>
楚晔下了颗白子，悠悠道：“宸王殿下问错人了，你的王妃……本座怎么知晓你的王妃的身世？”</p>
“曾经战王世子，长公主驸马楚晔，十几年前抛下长公主与月族圣女月如霜不清不楚，黎皇和他最宠爱的月妃……你确定要本王摊开来讲。”</p>
“住嘴！”楚晔面具下的脸色铁青，猛然起身怒斥道：“这是本座的家事，你没资格过问。”</p>
“家事？”祁暄收起棋子，弹了弹衣袖，“晔世子与本王的姑母拜过天地，名义上是长公主驸马。就算这些你不认，琬琬是我的妻，你将琬琬扔在黎宫十多年，她未认你，本王可不会尊你为岳丈。”</p>
楚晔一口怒气不上不下，哽在喉头，“这些你从何处得知？”</p>
“琬琬都知道了。”祁暄答非所问，“她并非殷帝亲女。”</p>
楚晔闻言当场石化，静默了许久才道：“是本座这个做父亲的亏欠了她……”</p>
“她还未认你为父亲。”祁暄打断他，淡淡道：“不出意外琬琬今日便会抵达锦城，这些话你留着同她说。还有姑母，她等了你十几年，终身未嫁。”</p>
“本王想知道，月如霜身为月族圣女，注定和黎皇纠缠不清，她与你，还有殷帝的瓜葛是怎么一回事。还有琬琬身上的血印。”</p>
楚晔双目紧闭，面容冷峻，罢了。</p>
“当年本座被迫迎娶宁安，如霜知道了，当夜就消失在雪地里。那时如霜腹中怀了我的孩子，我担心如霜出事，次日便留下一封信自请废除爵位，与宁安和离。”</p>
“后来，我是在黎宫中见到了如霜，我不知她如何成了黎皇的宠妃，只知那时她怀了黎皇的孩子。”</p>
“我扮作侍卫同她在宫中见面，只为问清来龙去脉，却不慎被黎皇发觉。黎皇在四国会盟上见过我，更清楚我与无霜的情意，便将我视作殷国派来刺杀他的奸细。若非无霜用她的命作要胁，我难逃一死。”</p>
“我再进宫时，无霜自焚而亡。”说及此，楚晔自嘲道：“我进宫为她报仇，然而寡不敌众，落了一身伤，武功半废。”</p>
祁暄瞥见他手臂的异样，怪不得。</p>
“至于她身上的血印。”说到这，楚晔深深看了眼祁暄，“离国太子是她的命定之人，若她与旁人有了肌肤之亲……”</p>
祁暄冷笑，“那你和殷帝同月如霜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琬琬并非月如霜的……”</p>
“她自然是本座和无霜的孩子！”楚晔的脸色很不好看，言语中夹了几分怒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