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楚雁说：“她主动来问我做生意的事情。我给她列了些书目让她去看。还有一些关于穆家的思路，也写给了她。”</p>
“怎么？你们还跟她们和解了不成？”三婶奇怪地问。</p>
楼楚雁说：“和解是不可能的。不过是看在穆公子的份上，给他们些助力。还有就是……她也怪可怜的。”</p>
三婶：“她怎么可怜了？”</p>
楼楚雁摇头，只含糊说：“一个外姓的女孩子在皇宫里，肯定要受很多轻视和委屈的。哎！不提她了，晞月那边定好了日子，过几天就要过去，三弟妹，你也给她准备点嫁妆吧！”</p>
三婶直摇头：“这丫头……真是着了魔了！”</p>
楼楚雁说：“她自己选的路，希望以后不要后悔吧。”</p>
……</p>
穆伯潜带了白湛去穆氏，通过了族学的考核，于是又带着他去见一见谢老夫人和穆丞相。</p>
结果去的时候，他发现二长公主、穆清风和他妻子桓俪县主都在。</p>
白婉柔也在。</p>
他们正在商量，用贵妾礼还是普通妾室礼纳白晞月进门。</p>
穆伯潜不动声色地看了桓俪一眼，她神色平静恭顺，并无不快之色。</p>
阿赢这几年，别的本事没见长，哄女孩子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p>
穆伯潜微微笑了笑，进去请安行礼。</p>
谢老夫人亲切地问：“你怎么来了？哎哟！这孩子是谁？好生周正！”</p>
白湛从小文武双修，身上有武将世家的矫健，长相又很聪慧俊俏，让人一瞧就很喜欢。</p>
穆伯潜说：“这是白家三房的孩子，叫白湛。”</p>
白湛礼数周全地挨个行了礼。</p>
“白侯说，这孩子是个读书的苗子，想让他来我们族学里读书。”穆伯潜说，“我刚刚带他过去找了几个先生，都对他赞不绝口。所以我就带他给祖母和父亲看看，问问你们的意见。”</p>
“这不合适吧？”穆清风却说，“我们穆氏族学向来不收外姓的孩子，这是规矩，大哥竟忘了不成？”</p>
穆伯潜说：“我当然没忘。不过也有例外嘛！以前祖父在的时候，不也收过外姓的？有一个，甚至连亲戚都不是呢！”</p>
穆浴说：“你是说陈为吧？”</p>
穆伯潜点头：“正是！”</p>
“他从小过目不忘，的确是个有本事的。”穆清风说，“但最后不也不辞而别吗？大哥，这个口子开了，不知道多少人要找来了。”</p>
穆伯潜看向穆浴。</p>
穆浴在犹豫着。</p>
“父亲，儿媳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白婉柔突然说。</p>
穆浴对白婉柔难掩厌恶，但还是给了她说话的权利：“你说。”</p>
白婉柔说：“咱们穆氏族学里的不少孩子，天气稍微一变，就容易得病，耽误学业不说，长此下去对身体也不好。而白家的男孩子，从小文武双修。您看白湛，今年十二岁，却有着十四五岁孩子的身高，身体壮实，很少生病，脑子也更灵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