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离开了吗？”小鱼眼眸低垂。</p>
“小鱼，我不想你死。”小统握住她的手，眼前这个少女，比之前要黑了些，瘦了些。</p>
她尽力保护着所有人，不断透支着自己的精神和身体。</p>
她无怨无悔，她竭尽全力，她没有休息过一刻。</p>
握着手中珂，迎风而立。</p>
她说，身后是万千已经破碎了的家庭，她哪里有资格休息。</p>
她说，当初遇见你时，我们不就约定过，要改变这个世界吗？</p>
改变这个阶级森严，腐败不堪的世界。</p>
所以，在她的世界里，无论男女老少，无论老弱病残，所有人都能得到尊重和尊敬。</p>
都能获得物资和居所，都能通过自己的双手，获得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自尊。</p>
而不是被那森严的阶级，压得喘不过气来。</p>
“所以，我现在就要死了？”小鱼看着小统，问道。</p>
“那也不是，数十年后，你会老死。”小统摇了摇头。</p>
“哦，那你说个屁，还整那么伤感。”小鱼朝她翻了个白眼。</p>
小统没有说话，她是没有来生的。</p>
果然，作为一个系统，就不应该拥有感情，能与如此灿烂的人相遇，那么之后的人生里。</p>
她该如何填补，离开她后的空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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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洛阳城。</p>
虎门镖局前，站着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女娃娃，头上戴着蝴蝶发簪。</p>
圆眸琼鼻，红唇微嘟，眨巴着双眸，翘首以盼。</p>
“小九，小心着凉。”赵元盈手中拿着狐狸毛所制的围脖，从漆红大门走了出来，脸上是盈盈笑意。</p>
“娘亲，我不冷，爹爹可是说的今日回来？”小九垫着脚尖，不停望着空荡荡的石板街道。</p>
“是的，但是马上便要下雪，你若着凉，你爹爹会怪罪娘亲的。”赵元盈轻笑摇头，宠溺地看着地面上的粉糯团子。</p>
她的身上，穿着大红夹袄，脚上是一双棉质虎头拖鞋，虎头上她还弄了一团白色团子按在上面。</p>
走起路来，一跳一跳的。</p>
她一边笑，一边将手中围脖围在了小九的脖子上。</p>
衬得她的脸蛋，越发白嫩。</p>
不一会，便传来‘哒哒’马蹄声，小九一听，激动地拍起了手：“爹爹，是爹爹回来了。”</p>
她直接抬起脚就跑下了楼梯，刚下楼梯的刹那。</p>
天上，便落起了鹅毛大雪，落在了她的发间。</p>
刚押完镖回来的沈星洲，一眼就看到冲自己跑过来的小团子。</p>
立马拉住了自己的马，然后一个翻身，便跳了下来。</p>
一把抱住冲自己跑过来的小九。</p>
“天这么凉，在家里等着爹爹便可，小心着凉，染了风寒。”沈星洲话里虽是责备，可眼里，却满是欣喜。</p>
稳婆当初可说得真没错，自家这丫头，出落得是越发的好看。</p>
一走出去，便是人见人夸。</p>
虽说沈星洲的名字，听起来倒是风流倜傥，像是个翩翩公子的模样。</p>
但见过他的人便知，这名字和他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跟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是半分钱的关系都没有。</p>
未曾想，这一个女儿，长得不像爹，不像娘，出落得格外的标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