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年看着面前油头粉面的小厮，一脸的恶心。</p>
勾栏里的小厮，也给一些有龙阳之好的达官显贵，提供特殊服务。</p>
瞧着他那谄媚的模样，陈斯年还是勉强压制怒火，寻问道：</p>
“你在这做工？”</p>
小厮见陈斯年俊朗英武，竟然脸红起来，低声娇柔道：</p>
“不算吧。”</p>
“我是这家勾栏老板的亲戚……当然公子若是不嫌弃……我也可以和您上楼。”</p>
陈斯年骤然扭头：</p>
“我上泥马！”</p>
砰——</p>
一脚踹过去，小厮当场飞出数丈，砸在桌子上，吓得众人惊连连。</p>
“你谁啊？敢在这闹事，找死？”</p>
“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p>
“韦将军不在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御马城闹事？”</p>
客人们指责叫嚣着。</p>
陈斯年内心有一股冲动，想把这些狗币全特么撒了。</p>
这时，穿着妖冶俗气的老鸨快步跑来，瞧见地上被踹得吐血，哀嚎连连的小厮，心中冒火。</p>
但她还是一脸和气地走上前，出声道：</p>
“哎哟，这位爷，怎么这么大火气？”</p>
“他要是招惹您了，我替您教训他便是。”</p>
“哪里用您亲自动手。”</p>
“大家都是来找乐子的，莫要伤了和气。”</p>
众人见话事人来了，也都附和起来：</p>
“行了，这小子没准是发酒疯，都别搭理他。”</p>
“老婶子，赶快给他找个姑娘上楼，别再这里打扰我们的雅兴。”</p>
“就是。”</p>
“公子哥见多了，上来就打人的，还是头一次见。”</p>
“嘿嘿，不管喽，我还是找姑娘去。”客人一边说着，一边搂着姑娘的腰肢，占尽便宜。</p>
那姑娘明明眼底带着无尽的委屈与厌恶，可脸上还是带着谄媚的笑容。</p>
陈斯年不由得抬头在所有人脸上扫过，心中倍感悲哀。</p>
曾经他以为韦刀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但做的一些事，还算让人佩服，起码镇守黑水十年，能和马斯僵持。</p>
后来，掌握了他通敌叛国的证据，陈斯年仍把他算一号人物。</p>
可如今，他看到了御马城这些污浊不堪，他认为确实应该采纳萧婵的建议，把韦刀祖父刨了。</p>
“来吧，公子，这边请。”</p>
“我们这刚来一批新的姑娘，那叫一个水灵，您肯定喜欢。”老鸨甚至主动上前拦住陈斯年的胳膊，用她苍老又干瘪地身子往近靠。</p>
陈斯年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衣袖，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容令人毛骨悚然：</p>
“我问你。”</p>
“您说。”</p>
“你这里的姑娘，都是什么来路？”</p>
“来路，哈哈，公子真会说笑，她们来路都干净的狠，你要是想开荷包，那今天也算是来对了，只要您出手阔绰，多少我都给您弄。”</p>
陈斯年深吸一口气：</p>
“也就是说，你们背后，还有韦刀的残党在进村掳掠？”</p>
这话一出，老鸨浑身一冷，瞬间拉开距离，明白来者不善，语气冰冷起来：</p>
“你小子……呵呵，故意来找茬的啊。”</p>
“既然不不是来玩的，那就别怪我们醉仙楼出手伤人了。”</p>
“来，都给我出来！”</p>
老鸨一声令下，勾栏豢养的打手从四面八方涌进来，一个个虎背熊腰，满脸横肉。</p>
陈斯年甚至从气质与体态，察觉到他们当中有兵家。</p>
没想到，御马城已经烂成这个样子了。</p>
韦刀，你当真罪孽深重。</p>
“小兔崽子，闹事闹到我们醉仙楼，今日你别想活着走出去……”一个手臂粗壮的打手，活动者手腕就说着上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