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聿僵硬着身子，顿在原地没动，任由锦云知解开他的衣衫，把药膏缓缓涂抹在他的胸口。</p>
锦云知认真地凝着眉头，她的小脸精致，眉目如画，自小养在深宫内，气质骄矜。</p>
细嫩的指尖更是如玉一般，泛着润白的光。</p>
锦云知上药的间隙，余光扫了他一眼。</p>
注意到谢九聿那双深眸，牢牢盯着她，薄唇抿成线，气息冷戾低沉。</p>
他竟然不排斥自己的靠近……</p>
锦云知暗想，自己身死后，谢九聿痛苦地抱着她的尸首，替她复仇，是为何？</p>
难道他一直都喜欢她？</p>
可他们之间并无其他交集。</p>
锦云知想不出思绪。</p>
许是出神，她手上的力道没有把控好，一不留神，指尖剐蹭到谢九聿的伤口。</p>
寂静的马车内，响起喑哑隐忍的闷哼。</p>
锦云知眼神一怔，慌忙收手，“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p>
谢九聿皱紧眉头，阴鸷的眸光渗着寒意。</p>
他一把攥住锦云知纤细的手腕，手背上青筋微凸。</p>
只要一用力，锦云知的手腕就能被他轻易折断。</p>
“疼吗？”可锦云知却好似感觉不到自己手腕上的疼痛，只软着声音，红着眼看他，问他疼不疼。</p>
谢九聿微顿。</p>
微敞的襟口散开，露出紧实劲瘦的肌肉。</p>
锦云知的目光猝不及防撞上，耳根子一热，慌忙避开视线，“我轻点给你上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