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日的调查,文小敏已经掌握了洁字堆的全部底子和靓东的行踪。
做为对他两次打上码头的回头,文小敏将率手底下的水耗子上岸,扫平洁字堆的所有场子,击杀靓东。
为了保证行动成功,文小敏花大价钱收买了靓东的亲信手下,随时报告靓东的动向。
当夜,文小敏就在小村聚义,动员手下千余人,直扑士丹利街。
靓东能够上位坐馆,就是带着杰字堆在士丹利街打出了清一色,所以夜总会、赌档、鸡栏、泊车……都是洁字堆的场子。
文小敏将手下兵分五路,其中四路将整个士丹利街切成四块,沿街扫荡,而第五路则由她亲自带领,攻击贵祥酒楼。
这里是洁字堆陀地。
靓东上位坐馆后,便每日坐镇于此。
但从与文小敏开战,尤其是出了暗花后,靓东怕文小敏报复,便不怎么来贵祥酒楼了。
不过因为回归将近,面临巨大压力的港府为了保证市面平安稳定,特意安排人跟江湖上的各种大佬打了招呼,让他们在七月之前都不要惹事,谁要敢惹事的话,就会盯死谁。
江湖大佬再威风,终究也威风不过港府,有了这警告,街面上三天两头发生的火并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文小敏也在表面上把所有人都收缩回码头,看起来是想等着过了七月再做打算。
靓东这才放心出现在贵祥酒楼。
做为坐馆总不是出现在陀地其实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现在既然有机会,他必须得回来安定人心。
他一回酒楼,文小敏便接到消息,果断决定反击。
文小敏做事狠辣,不仅仅要扫场子,还要直接砍死靓东,震慑四方。
她在自家字堆里威望无双,既然做了决定,就没人敢反对。
当夜,行动之前,文小敏向来向我道别,把所有打算都讲了一通。
我便知道她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震慑四方,更是为抽身做准备,便说:“你是香港江湖大豪,有些话其实不用我说,但你既然同我讲了,我便叮嘱你一句,尽人事,凭天命,不要过分强求。”
文小敏恭恭敬敬地应道:“我知道了。”
我又说:“做完这事,留些时间给我。二十三日我要去砵甸乍街作法解决阴兵过境这事,你选二十五个分属龙虎马猴狗的手下,跟我同去打下手。”
文小敏又应了,见我没有吩咐,这才转身出屋,与一众等在外面的手下登车离去。
他们一走,我便立刻从后窗翻出去,在附近村民家里借了辆摩托,抄小路先行赶到丹士利街贵祥酒楼。
贵祥酒楼不过四层楼高,造型古旧,与周边的建筑比起来,略显寒酸。
楼门口挂着的大红灯笼都有些褪色。
灯笼下站着两个穿着对襟短的服务生,神情带着些许懒散,闲闲地低声扯话。
一楼的大厅里坐着五桌人,都叼着烟在打麻将,一看五颜六色的头发和紧身t恤,就是矮骡子之流,不是正经食客。
看得出,这座酒楼并不靠做生意赚钱。
我绕到酒楼后方,贴着楼壁爬到顶楼,挨个窗口看过去,很快就找到了靓东所在的房间。
房间里摆着张麻将桌,四个中年人围坐一圈正在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