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罗维面露有些困惑。
心中却咯噔一下。
总感觉...有点不安,那家伙不会给他整了个啥活吧...
“是的,逃!”商人点头,面露恐惧:“那边,死人了。”
“死了很多很多的人...据说内城那些贵族都死了,还四处燃起了幽蓝色的火光...贵族死倒是没什么,那些贵族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我们也没少受到侮辱。”
“不过,据说...有人看见了那‘凶手’——穿着像是恶魔一样的盔甲、拿着巨剑的身影。”
“他们听见了他说:此城统治之人,天命已尽。”
“祂当尊奉乌鲁克贤者罗维之名:为此一城,敲响丧钟!”
草(一种植物)!
罗维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让朱苏拉德去那个小城邦中为自己‘探路’,而且还特意指明了要‘隐蔽’。
这就是你的隐蔽方式吗老爷子...
而且还用的是自己的名义?
不行!
罗维觉得自己必须去阻止。
按照这个趋势,他的威名恐怕要传遍诸国,到时候别说是对他动手,恐怕他一到某个城...那些当地的统治阶级就会跪下来了!
辞别那群商人,罗维马不蹄停地赶往那个城邦所在...
片刻。
仍在清晨。
幼发拉底河的水汽弥漫在此处。
远远地,罗维就能看到一座依河流而建的城邦,在日光下泛着粼粼波光般的色彩。
除却旭日之外,却还有点点幽蓝浮现。
荡荡荡——恢弘钟声回荡,仿佛是从亘古时代传来的怒吼。
罗维加紧了脚步。
他能感应到还有人活着,只要从朱苏拉德手下救出那个人,强行解释一通这次的事情与自己无关、应该就能最大程度的降低自己的‘名誉’损失...
然而,罗维到底还是来晚了一步。
宫殿中,窗外阳光映照着空气中浮游般的尘埃,无血、更无伤,躺在地面的伤口却已经没有了任何声息。
罗维脚步顿在门外,看着那提着重剑的高大身影。
“有生则有死,有死、则有生。”
“命运的钟声回荡终结之刻,谁都无法阻止——”
幽蓝火光中,披着斗篷、穿着厚重甲胄,头戴延伸出一对犄角的苍白面具的身影提起了重剑,落至最后一人的身上。
“不是,你给我留点儿...留点人...”罗维张嘴,但声音还没有传到对方耳中,那重剑就已落下、斩断了最后一人的命运线。
朱苏拉德看了过来。
罗维:“...”
以一人灭国...这就是你的保护方式?
潜行到把所有目击者都杀了!?
“是极。”
朱苏拉德理直气壮:“处处防备就是处处不设防,那么不设防,既是最好的防备!”
“自今日之后,汝当威震北域诸国。”
“谁人敢动?”
感动吗?
谁特么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