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就回。
两个人交换了眼神,经落嘴上却一点也没停,直击王艾要害:“妈,我爸又出差了?”
王艾:“……你这个死孩子。你爸去海南调研了,一周才能回来!”
“嚯,可够远的。”经落说。
“我不管,老公一走走一周,生个儿子一年看不见,广播剧也拯救不了我内心的创伤……”
“妈,过几天就回。”经落笑着说:“再给你带一个人来,好不好?”
王艾顿了顿,说:“花钱雇的女朋友你老娘可不见哈!”
经落:“……我图个啥?”
王艾:“图我不嘲笑你呗。”
经落只好实话实说:“真女朋友,比真金还真。”
王艾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哎呀,买好票了告诉我,你老妈我亲自开车去接!”
经落赶紧制止:“妈,我们自己打车就好,您可千万别开车,您都五六年没摸过车了,别吓人。”
母子俩又贫了几句嘴挂了电话,梁韵瑶从他说带人回去的时候就趴在他身上,软趴趴得像是个抱枕。
经落把“抱枕”抱起来:“想不想见一下我妈妈?”
梁韵瑶说话也对着经落的胸口说:“反正你都说了,我又不能反悔。”
“在我这里你永远可以反悔。不想见就不见。那这样,我回去一周,你乖乖呆在家里,要不我问问宼枝有没有时间,你们两个出去旅行怎么样?”
梁韵瑶哎了一声:“我就是逗逗你,你的妈妈我自然是想见的。”
经落知道梁韵瑶虽然是个演员,心理问题导致得她其实有很严重的社恐,但多数都埋在心底,去勉强自己面对形形色色的陌生人,所以柔声对她说:“我刚才就一时高兴,一时嘴快,没关系,以后有机会再说。见不见他们,你都是我老婆了,总不至于跑掉。”
梁韵瑶扬起脸,从他的下巴往上看。
经落低头看她,抻头去吻她的鼻子,说:“小可爱。”
梁韵瑶以前是很讨厌这种肉麻称呼的,如今听来却满心泡在蜂蜜气泡水里,又甜又爽得直打哆嗦。
“没事的,我很想见见你的父母。他们的儿媳失落在外好多年他们都不知道,好可怜。”
经落就笑,一边笑一边亲她:“是好可怜。”
儿子和儿媳妇一边感慨可怜的父母,一边没忍住在沙发上来了一场人类的大和谐,经落如今越来越不克制自己,梁韵瑶在这种事情上便越来越没有任何还手的力气,只能被搞得像是彻底熟透了的果实一样任他肆意采摘,被他吃到嘴里,还要看他一边餍足地舔着唇边的汁水,一边在她耳边说:
“觉得他们可怜,要不要给他们生个娃让他们带?”
还没等梁韵瑶说话,这该死的人又狠狠地咬了一口果实,直咬得她话也说不出来,浑身都在打哆嗦,整个人比刚才还要熟了一点。
“算了,生娃太痛,没心思生。这东西就跟解题一样,一定要注重过程,结果不太重要。学妹你觉得学长这道题,解得你舒不舒服?”
梁韵瑶想骂他衣冠禽兽学术败类不正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做那个听学长讲题的学妹,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欢欣遨游,茫然不知时间流逝。
……
七月底,经落和梁韵瑶坐飞机去了滨城。刚出机场,梁韵瑶就有些恍惚。
“怎么了?”经落牵住她的手,柔声问道。
“那一年,我爸爸是背着我,连夜坐得绿皮火车。”她说。
“那时候的滨城,和现在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