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最擅长这元气流转的,莫过于前辈了。”
“薛神将就托付给前辈了,请前辈寻找一处灵妙之地,或许,薛神将可以提前苏醒。”
“彼时倒也是可以和前辈喝酒闲谈。
李观一笑道:
“倒是老爷子,不要被薛神将那张嘴给气到了。”
老司命看着手中的晶石,他知道李观一几乎是强行塞给他一个,在人间继续生活下去的理由和目标,老者轻笑,大笑,放声大笑,他握着那晶石,痛快道:
“好好好!
老司命转身,大步而去,脚步顿住,忽而背对着李观一,道:
“秦皇!”
李观一看着他。
老司命大声道:“告辞!”
李观一轻声道:“告辞。”
老者背对着他,摆了摆手:“他日若有闲暇日,老头子再来和你喝酒!”然后,老司命在李观一的注视下,大步远去,口里面哼唱着古朴的歌谣。
离开这里之后,老者随意踏了一艘船往外离去。
只是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一艘船才走到一半,就忽然开始漏水,老司命大惊失色,骂骂咧咧:“这,倒霉啊,怎么就开始漏水了?!”
“苦也!”
“早知道,不学着老薛那么装了!”
“奶奶的,不是所有人都和那老小子一样,那么装....”
老司命伸出手一抓,抓住了自己的玄龟法相,然后往前面奋力一抛,这玄龟法相在空中打着转儿,落在水面上,玄龟法相心底里面一个咯噔,知道不好。
这老家伙把自己拿出来,准没好事儿。
还没有反应过来。
老司命早就一屁股坐上来了。
把薛神将的秘境阵石塞到了怀里面,坐在玄龟背上面,玄龟四爪扒拉着水,老司命也拿起一根竹竿撑水前行,就算是老司命此刻没有什么武功,但是这玄龟法相,避水前行,只是自然。
过去了人间红尘,见惯了这天下烽烟,此刻抬头,只见得前方,水天一色。委实是畅快风光,酣畅淋漓,风吹而来,胸中气象开阔,老者抖手把手中的竹竿一扔,抚掌击节,大笑道:
“盛世清平岁月闲,游戏天下乐无边。”
“青山绿水皆吾伴,淡看风云意自绵。”
“今别去,莫伤怜!”
“天涯何处不相联!”
“今别去,莫伤怜!”
“哈哈哈哈,好气度,好风光啊。”老司命大笑,却又有悲怆之意,却拍打了下那老玄龟法相,道:“唉,天下风起于沧溟之间,这天下平定之日,还是只有你这老兄弟陪着我。”
“可真的是我生死与共的老伙计啊。”
老玄龟狂翻白眼。
有一屁股坐在自己生死兄弟背上面的吗?!
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正要说什么,老玄龟一开口,却忽然一怔,感觉到咬住了什么玩意儿,下一刻,这老玄龟眼前一花,老司命也被拽着在水面上狂奔往前。
“+!!!'
“你咬钩了?要死要死要死!”
“死老龟,你撒手啊!”
“不是同生共死老伙计吗。!我才不撒手!”
老司命和老玄龟大惊失色,老司命踩着老玄龟,作你要死不要拉着我的姿态,那老玄龟则是四根短腿脚死死扒拉着老司命,作势两个一块儿上钩。
这水面波涛汹涌,穿过的水流汇聚如同漩涡一般。
好一阵憋气,就被这一股力量被拽起来,撞破水面,腾空而起,落在了船只上,老玄龟倒在那里,四爪朝天扒拉着,老司命则是趴着地面,剧烈咳嗽着,然后大骂:
“咳咳咳,你,你!”
“哪个没长眼睛的钓鱼佬?!谁家钓鱼钓人的!?”
清淡的声音言简意赅道:“我家。”
老司命呆滞,看着这船只上,身穿青袍,白发垂落,手持钓竿的钓鲸客,老司命嘴角抽了抽,道:“你,你不该陪着你女儿吗?”
钓鲸客淡淡道:“如今天下太平,她在李观一那小子身边,安全的很,再说,姓薛的晶石在你手里,就只靠着你,怕是哪天穷苦,把这家伙的晶石当了喝酒。”
“况且,天下阵法,难道有超过本座的?”
“有我在,那家伙可能还能早点醒过来。”老司命怔住,打量着那白毛,若有所思,忽而大笑:
“哈哈哈,你是放心不下老夫吗?”
钓鲸客眼角一抽。
“放屁!”
钓鲸客一钓竿,把这老司命又打入水中,吃个水饱。
直到天上夕阳出现,老司命摊开双臂,躺在船只甲板上,肚子凸起,笑着散漫:“啊呀,老头子还以为,你会留在这里,帮着那小丫头做什么皇后呢。”
钓鲸客眼底平淡:“皇后?”
“何苦用这身份把瑶光拘住,有些外人眼中好的身份,未必适合那丫头,对于她来说这不算是什么好事情。”
“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子管不得这许多。”
“随他们去。”
老司命斜睨他一眼:“是管不得还是想要强行去管,结果碰了一鼻子灰,赌气‘离家出走?”
“哟哟哟。”
“嗨,多大的人了还和小…….”
银发钓鲸客冷着一张脸,起身。
大步走到了老司命的身旁,掀起衣摆,一脚把这嘴巴淬毒仅逊色于薛擎苍的家伙踹下去,这位出身乞丐,嘴巴淬毒天下第三的武道传说骂道:
“想要做鱼了?!”
老司命只是放声大笑:
笑曰--“啊哈哈哈哈咕嘟咕嘟咕嘟嘟!”
“卧槽钓鱼的白毛儿你玩真咕嘟咕嘟.....”
秦皇定天下,诏以天下之金铁汇聚,铸造以九鼎剩余诸鼎,而到了这般情况下,体内九州鼎,终于彻底蜕变,那自始至终,未曾踏上最高之处的九鼎最核心之处,展现于前。
李观一的元神内蕴,归于九州鼎中,前方气运汹涌。
九鼎齐聚,白玉台阶往前,此地铺开。
缓步踏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