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40年了!我们这里最大的一个70多岁,没多少活头了。谁没有父母子女?谁没有兄弟姐妹?我们等了40年,还让我们等下去么?”
何文德对着民进党的记者激动万分,高声道:??“以前只有我一个人,现在我们团结起来了!今天就是让他们看看,我们回家的决心!”
说罢,他刷的扯过旗子,开始挥舞。
每挥舞一下,便随着高喊:??“我们要回家!”
而他每喊一声,后面静坐的200老兵也跟着喊:??“我们要回家!”
“开放探亲!??”
“让我们回家!”
国父纪念馆这种场所,本就有警卫人员看守,见此场面一个个脸都绿了,连忙向上级请示。上级脸也绿了,又向更上级请示。
而此时,周围已经聚集了大量的记者和群众,吵吵嚷嚷,沸反盈天。这场面像极了一锅沸腾的热汤,所有人都举着勺子,却找不到能下咽的地方。
警卫队长每隔几秒钟就擦一次汗。
大家都在等最上面的命令。
而老兵们喊着喊着,何文德旗帜一变,大家又齐声唱起歌来。
先是一首台湾歌手蔡幸娟的《母亲您在何方》:??“雁阵儿飞来飞去,白云里;经过那万里可能看仔细。雁儿呀,我想问你,我的母亲在哪里……”
这歌很柔。
唱完可能自己也觉得不对味,又唱起一首谁也没听过的歌。
“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亲爱的妈妈。流浪的脚步走遍天涯,没有一个家…。 。 。??“
一嗓子吼出来,味儿对了。
这正是陈奇提供的《流浪歌》,时间仓促,他来不及做别的,便弄了这首口水歌,修改了几处歌词。口水歌的特点,旋律简单明快,琅琅上口。
感情直来直去,最适合这帮没啥文化的老兵。
怎么个适合法?
就是能喊着唱!越唱越大声,越唱越有劲,什么破锣嗓子都能混在里面,没有技巧,全是情感。
“走啊走啊走啊走,走过了多少年华,春天的小草正在发芽,又是一个春夏!”
唱到最后,整个集会哭声一片,不少60岁以上的老兵坐在其中,白发苍苍,也像个孩子似的痛哭流涕。在场之人见状,无不动容。
何文德更是蹭的站起身,扛着旗就往里冲。
后面跟着几个热血上头的,一起往纪念馆里冲,嘴里喊着:??“我们要哭国父!
我们要见‘总统’,我们只想回家!让我们回家!”
“拦住他们!??”
“拦住他们!??”
“不能让他们进去!”
一直紧绷的警卫队顿时毛了,队长喊破了音,连忙指挥拦截,这要冲进纪念馆可了不得了。此情此景,好比古代哭太祖。
双方一接触,发生了肢体冲突。
轰!
记者们全嗨了,也顾不得什么害怕,呜呜泱泱都冲过来。
“开打了开打了!??”
“打起来了!??”
“拍!快拍!!”
(感谢蓝仙齐天的萌!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