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听,便有画面再次浮出,根本不受控。
而公输仇此时也有些愕然,心说原来是想上厕所啊,这种事情他怎么不早说。
昨日秋白师妹和姜妍还曾问过他呢,说季忧醒了快半天了,为何一直不上厕所,表现的好像比季忧还急。
而且她们还叮嘱过公输仇,说季忧若有需的尽管说,就这点小事,还不是随手就帮扶了。
结果,他竟一直憋着。
百里圣手也是愕然了一阵,随后便道:“人有三急,倒是可以理解,但这种事也是可以请人帮忙的,未必亲自来做。”
“大夫就告诉我有还是没有就好了。”
“有。??”
百里圣手收起微笑:“我有一门针术,可以暂时麻痹你的痛觉,强开你的经脉,能够让你在几个时辰内如同无伤,但是老夫不会对你用。”
季忧忍不住向前探身:“若是钱的问题,大夫不用担心,公输仇可以付,价格您随便开。”
公输仇:“?”
百里圣手一边捋须一边摇头:“你们人族喜欢讲道,花有花道,草有草道,那么痊愈也有痊愈之道,老夫不可逆道而行。”
“公输兄可以加钱。”
“与钱无关,是此针施展过后,你手臂的伤情会变得更加严重,治病人者不可害人,这是我的道。”
百里大夫的态度十分坚决,不愿意为他施针,随后便起身离去。
此时的季忧看向了封阳公主:“帮我。”
封阳刚要随百里大夫离开,闻声不禁一怔,她随百里大夫出诊通常都不带婢女,听到此话之后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心说这人族实在太过孟浪了。
帮扶?
他怎么可以这么坦然地说出口。
自己是妖帝之女,万妖公主,岂可做这种事情。
但随着季忧的眼神逐渐变的诚恳,这位妖族公主忽然觉得手心有些发烫,像是碰到了什么一样。
最后,封阳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样,神色凝重地朝他走去,将葱白玉润的手指颤巍巍地抬起,捏住了他的腰带。
公输仇在旁边微微皱眉,心说我是不是该出去了?
"??"
怎么又有人要抢在灵剑山小鉴主前面看这个东西?
季忧盯着面前的那双纤纤玉手:“公主,我是要让你给施针。”
封阳公主:“……?”
“百里大夫说可以让我的手,恢复几个时辰,请公主帮我。”
封阳公主愣了许久,随后眼眸睁大,然后迅速转身过去,打开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
百里大夫的针术确实玄奇精妙,而颇得真传的封阳公主用的也是极为娴熟。
而最关键的,是封阳公主施针比百里大夫要轻松的多。
妖帝一脉自有强大的内修功法,这妖族公主平日不言不语,但实际上也是战力极强的存在,光是从下针的丝滑程度就足以断定。
不然的话,他这身体确实很难被细小的银针穿透。
一针、两针、三针……
封阳屏着呼吸,从头到尾都没有只字片语,不断在季忧的双手落针。
随着手臂被扎成刺猬,季忧顿时觉得手臂上的刺痛感开始大幅度减轻,只是他的手臂仍旧无法抬起。
“为何还不能动?”
“方才的十六针只是麻痹了你的痛觉,还未给你冲开经脉,你不要着急就是了……”
因为先前的误会,一向冷漠无言、贵气逼人的封阳公主此时说话细若蚊声。
随后她取出一根银针,在下针之前忽然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季忧。
师从百里圣手,封阳与他有着同样关于医德的坚守,深知此术不是救人,而是害人,先前之所以没有推迟就下了针,是因为她因为那误会而被搞得手足无措。
但接下来,她要为面前这个人族强通经络,便不由得谨慎了起来。
“继续下针,会将你的经络强行撑开,但几个时辰之后便失效,甚至会加重你的伤情,你可想清楚了?”
季忧抿了下嘴:“会废掉吗?”
封阳思索许久:“如果只是扶……那样便不会。”
“要是更大力呢?”
"??"
封阳睁大了眼睛,愕然了许久:“你要对它做什么?”
季忧:“?”
公输仇着实是待不下去了,心说我不应该在房里,我应该在房底,于是默不作声地出了门,守在了门口。
季忧此时看向封阳公主:“公主希望人妖两族开战么?”
“虽然雪域很难生存,导致我们的族群已经无法继续扩大,父皇说带领族人重回九州是我妖帝一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我还是不希望开战,因为开战会死很多人……”
“那公主学医是为何?”
封阳握着针:“为了救人。”
季忧望向窗外:“学医可以救很多人,但救不了天下人。”
“什么?”
“落针吧。”
封阳公主不知道他为何会说这句话,也不知道天下人跟他这双手有什么关系,但既然病
人严格要求,还是将针落下。
虽然季忧的手臂已经被麻痹了痛觉,但冲开经脉时却会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酸胀感。
于是季忧的房间里不断传来轻哼声,时高时低,起伏连绵。
封阳公主听着耳边的动静,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滚烫的尺寸,白皙的脸颊开始发烫,头越来越低。
此时的连廊上,仙宗天骄已经先后出门,决定赴宴,行至季忧门前纷纷停下了脚步,表情变得尤为古怪。
霍鸿环抱双臂:“小小通玄境,还真是会玩啊。”
姜妍和颜秋白也忍不住张大了粉润的红唇:“他……他怎能如此?”
公输仇看着他们:“你们误会了。”
霍鸿似笑非笑地开口:“这声音可误会不了,不过我倒是没见妖族有花楼,这是哪儿的姑娘?”
公输仇还未开口,房间里的轻哼声戛然而止。
众人立刻看向房门,就见到一双细嫩的手将房门打开,封阳公主从中走了出来,脸颊微红。
见到这一幕,众人愕然,而霍鸿则凝住了
双眸,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阴沉。
众目睽睽之下,封阳漠然地看了他们一眼,并未说什么,随后便迈步离开了玉园,脸上还带着未曾完全消退的粉色。
而就在封阳离开之后,房门再次打开,季忧从屋中走了出来。
众人此时才从刚才的惊愕之中堪堪回神,便又看向了他那推开房门的手臂,怔了一下,不知为何方才还不能用的手如今已经完好如初。
“公输兄,麻烦叫颜长老通知大家到西院集合,今晚要出事,谁也不要出去。”
季忧打开房门看着他们:“有人要顺水推舟,替还未做决定的妖帝先走一步。”
(坐高铁五个小时,再赶飞机的情况下,错哪儿了仍然用手机怒写四千字,勤勉之心苍天可见,求月票!!)
(飞机上没网,先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