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意识地培养上位10%的人类是完全可能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讲,白屋作为有足够成果的机关成立。但很有可能无法制造出媲美世界级别前0.01%的人类」
这正是作为研究者的败北感。
铃悬通过绫小路清隆痛切地感受到这点。
「至今还看不到那孩子的上限,教多少他就吸收多少。既可以说是天生的天才,也可以说是白屋教育的产物,我认为这两种说法都正确又都不正确。如果清隆没有接受过白屋的教育,他应该就是一个稍微优秀一点的人吧。缺了任何一方的要素都无法诞生…只要这样继续对清隆进行教育,他对下一代的孩子而言,无疑是可以大幅提升才能界限的宝物。如果清隆未来代替我站在教育者的立场,那些孩子们的才能就不是杯子而是瓶子大小了…我必须见证那个过程」
心中的天使和恶魔在发问。
如果不让他留在这小小的白屋当教育者,而是把他送出去当日本的领导者,那他会留下多少功绩呢。
为了日本、为了将来,到底哪种选项才是更有意义呢,
当然最终下决定的不是我,绫小路老师会怎么选呢。
「我准备见证这一切。无论作何选择,我都准备将一生投入到白屋的教育当中」
没有比这个更有趣的事了。与逃亡海外的时候相比,我得到了完全不同的充实感。
「但是——不管再怎么优秀,如果要问绫小路清隆是不是真的天才,对此还是会留有疑问。感情方面跟凡人相比大大落后,而且许多大众都知道的常识也完全不懂。当然他学习的话很快就能记住吧,但这个弊害会影响多少还是未知数,不完全体」
铃悬把手伸向手机停止录像。
「我所制造出来的那个孩子在人生最后一刻…他的临终之际能抓住幸福吗…」
这句作为研究者失格的发言,铃悬对于留下记录产生了很强的抗拒。
正好是樱花开放的季节,久违数月从崎玉回到东京。
我并没有返回数年前搬到黑目区的家,而是坐车前往事务所。
「上次来这是什么时候了…」
我从车窗看着这就算马上要拆除也毫不奇怪的建筑物,向司机发出了指示。
当车停靠在路边并亮起危险指示灯后,我一个人下了车。
远离政治的世界已久,复活的时机终于要到了。
隐藏在鬼岛背后的拆局者直江也已经超过了80岁,并且前段时间患了一场大病。虽然表面上已经治愈并且回到了政界,但他的生命已如风中残烛。
证据就是直江对白屋进行着妨害工作,以及对暗中支持者施加压力。他应该是判断必须在生命结束之前排除掉我。
确实,白屋被紧逼到不得不一时中止,是个不小的损失。不过看作是为了反击而得到的准备时间也算是个正好的机会。
「直江也老了啊」
不久后我在政界的战斗又将重新开始。
心怀着那个预兆和预感——
就像是在祝福我一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