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露出獠牙
“以后你遇到其他赐福修士，可千万不能上来就问对方的能力内容，这属于个人隐私。”
制图师像是忘记了自己之前问过我除了操纵火焰外是否有其他能力，先是认真提醒檀香，然后回答：“至于我的能力，倒是可以告诉你们。我的能力是‘指引方向’。”
“指引方向？”檀香疑惑。
“这个能力最初级的应用是，让我在面临分叉路的时候，知道走哪条道路会更加符合我的需求。”制图师坦然地说，“而更加进阶的应用则是，当我在面临选择题的时候，可以提醒我选择哪边才是正确的。当我面临生死危险的时候，也可以让我在第一时间判断出来哪个方向才是活路……
“我之所以可以根据血迹和鞋印找到你，也是这个能力的缘故。当然，在混沌时空的影响下，这个能力也无法做到百分百顺利，必须结合赐福灯火的指引才可以提高把握。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能力，面对过于巨大的存在，我的能力也会失灵。但就是靠着这个，我才可以一直平安无事地独活到今天……”
说到后面，他露出自嘲的笑容。
而檀香却是愈发羡慕，终于问道：“那么……我应该怎么做，才可以成为像是你和庄成一样的赐福修士呢？”
制图师淡淡地说：“很简单，只要深度感染狂气就可以了。”
“你说……什么？”檀香脸色一变。
“赐福修士和业魔有着相同的根源，那就是狂气。”制图师说，“感染狂气到深度阶段最明确的特征，就是思维的混沌化，以及在此过程中产生的幻视和幻听。你会在夜空看到不存在的满月，听到不知出处的、疯狂而又凌乱的呓语。
“那虚幻的呓语也被生存者们称呼为‘福音’，它会在你思维混沌的时候教唆你去杀人，大多数人都会在这个阶段失去抵抗能力，沦为业魔。
“只有少数人才可以脱颖而出，成为赐福修士。”
我不解地问：“教唆他人杀人的声音……居然会被称呼为‘福音’？”
“据说在旧文明有着‘潘多拉的魔盒’这一典故，那是个藏着万千绝望和一丝希望的盒子，而福音也具有相同的性质。”制图师淡淡地说，“人们相信在充斥疯狂诅咒的福音之中暗藏一道祝福的声音，只有能够在恍惚错乱的境地里聆听到后者的幸运儿，才可以蒙受赐福。
“至于是不是真是如此，就连我这个赐福修士都不得而知。因为我无法记住自己濒临业魔化期间的心路历程。实际上，现在的我也偶尔可以聆听到那虚幻而又癫狂的、命令我去杀人的呓语，却找不到所谓的赐福之音。”
我想起来了小碗曾经描述的，她所聆听到的“世界的声音”。
那是仿佛濒临死亡的生命，非常混沌的、像是精神错乱的呓语一样的声音。
虽然听上去有些像是制图师所描述的“福音”，但是小碗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所聆听到的声音会教唆她去杀人。
难不成小碗所聆听到的，就是混沌的“福音”之中所暗藏的祝福之音？
制图师所说的内容，比起麻早过去对我说过的内容还要更加全面和深入。不过麻早也有提及制图师没有提到的部分，那就是在末日时代，只有福音院的人神们才能够解析出福音的内容。她所指向的，应该就是那暗藏的祝福之音。
再结合福音院可以制造出具有自然律动的“赐福”这一点，很可能福音院真的与濒死的“世界的声音”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性。
“要想成为赐福修士，就必须深度感染狂气……”檀香无比挣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吗……”
“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对赐福之力有太多幻想。”制图师泼了盆冷水，“就算真的侥幸觉醒了自己想要的赐福之力，你也有可能会因此而后悔。”
“这是为何？”我替檀香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