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嘴,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和他吻在一起,把他接下来的话闷在两人咽喉里。卡莲用她柔软的香舌挑住他的舌头,含在口中,轻轻吮吸着,然后用力地咬了咬——甚至咬得让他感到有点痛——接着摇头,“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但我不能变成像你一样的怀疑论者,怀疑产生的软弱会让我无法活下去......”她的柔唇和他短暂地分开,“我记得你说的那些话,我都记得,萨塞尔......你这个让人恼火的哲学家......可至少,至少在我支撑自己的东西上,你能保持沉默吗?”
萨塞尔看着卡莲,没多说什么,只是无意识地抱住她,和她互相亲吻。她嫣红的唇瓣和他的嘴唇不断重合,轻轻地吮吸,舌头相互挑弄着,无声地品尝彼此间似乎很难体会到的味道。
“你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反感你吗?”
卡莲分开和他缠在一起的舌头,突然说。
萨塞尔也停下来,试图思考这句话的缘由。
“我也很难描述。还记得你问我,做修女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吗?我回答,就是开导那些痛苦的人,软弱的人,像是要为此自杀甚至是陷入绝望的人。你明白我在说什么。毕竟他们只是遭遇了这世界上诸多不幸的事情里最少的一部分。”
说到这里,她停了停,好像有些不开心,“原本我是不会这么想的,萨塞尔,我想你应该明白这是谁的问题,你这个禽兽一样的怀疑论者。你把我的灵魂污染了。”
“还有你的其它事情,”萨塞尔抚摸着她的脸,耸耸肩,“你父亲的父亲,你的母亲的祖籍,你姓氏的意义,你总是弹奏的那首管风琴乐的名字......”
“你的问题太近了,萨塞尔,近得让人不舒服。”她说,用迷离的目光盯着他的眼睛,“你明白吗?从没有人会问这我这种问题,没有任何人。特别是那首无聊、枯燥又日复一日弹奏的管风琴乐。没有任何人明白那有什么意义,也没有任何人问过,就连我的祖父都没有问过......只有你这个阴暗、沉重又神经质的黑巫师......你可真是个麻烦的混账。”
萨塞尔又吻过去,含住卡莲柔软的双唇,肆意的吮吸,向她口中注入自己的唾液。直到她因呼吸困难而心跳加剧后,他才把她软成一滩的身体松开,让她全身酥麻地瘫在自己怀里。
“理性变得稀薄的话,就会很容易......失控,萨塞尔。”
他听着修女说完了这句话,然后压低声音。
“这地方很快就会变得和过去远远不同了,卡莲,到处都是预兆的回声,到处都是。也许那个傲慢的矮子已经告诉过你了,还记得关于降临之年的文献记录吗?我在为此做出准备,尽管我不明白这是不是有效的准备。这段时间会很困难,比我过去想象中还要困难,我知道你毕竟不是属于自由之城或是帝国任何一方的,我想你大概也不会在治疗帝国士兵和治疗自由之城的士兵之间看到任何区别。但愿你能在那个矮子的庇护下走过这段路——毕竟她在面对危险这方面来说要比我要经验丰富。但等到前往勒斯尔的时候,你要记得......”
“记得什么?”话音是从营帐外传来的。
萨塞尔扬了扬眉毛,朝身后瞥了一眼。他事先布下的揭示术被开了个孔。
“你认为这是一个恰到的时机吗?”他毫不客气地说。
“啊!原来如此,”阿尔泰尔走进来,合上营帐开口,然后微微颔首,“可我是否有通知过你,这是我的营帐呢,萨塞尔?”
“我现在要借你的营帐用用,你能先出去吗?”
“用途?”她脸上挂着虚伪的微笑。
“繁衍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