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从那个女人嘴里听来的理论?”莫德雷德皱眉。
“是贞德,她这么说:战争通常不会表现为毁灭,而是会表现为信念的较量,通过不同的手段来使敌人迷惑和震惊,震慑他们,让他们恐慌,让他们相信自己被打败了。当敌人失去信念,他们就会轻而易举地被击败。”
莫德雷德呸了一声,但是没否定。她也没法否定。“这只是说服正常敌人的方式,巫师,你觉得这些怪物能被迷惑和震慑?你觉得它们有恐慌和震惊可言?”她把手一挥,指向尘雾笼罩的纳格拉潮和约述亚巨人军团聚集的侧翼,——尽管在这距离上只有一团黑雾,但莫德雷德的视力比正常人可怕得多,“仔细想想,仔细想想!你让轻骑兵和射手从侧翼进攻时,有想过它们的信念到底是什么吗?这些丑陋的东西都是把自己的眼珠抠下来盛到杯子里搅拌的怪物,你觉得它们会因为这种进攻方式就感到迷惑吗?”
萨塞尔似乎不完全理解。“可是依照贞德的理论,不止是信念的问题,进攻的方向也能有效的分离敌人的阵线和注意力,难道这点——”
“呸,你这白痴。仔细看看那些没有撤回的重甲骑兵,你打算拿不听指挥的人当牺牲品拖住它们的注意力吧?”
“我不否认。”
“那边,”莫德雷德对萨塞尔说,“看到那些骑兵正在朝那个方向推进吗?”
“是的......似乎有几支队伍在朝......朝东侧偏移。”
“士兵在推进时会下意识的朝盾牌后面躲——就是东侧的步兵线。这个时候,”莫德雷德说,“军队的统帅,他们必须不断地、认真地、一次又一次地评估队伍推进的方向,评估队伍是否能保持凝聚力,评估队伍是否能维持相互联接的纽带。如果他们不能,这些队伍就会在战场上不停地战斗中损耗,分开得越来越远,直到再也难以聚合为止,很快——就会被彻底切割成一戳就破的肥皂泡。”
“也就是说,他们在纪律上的缺点会导致比想象中还要大的问题。”
“是的,但这要看领军的是谁,以及领军者是不是能控制全局。如果是贞德在这里......呸,我是说——”莫德雷德皱眉,组织了半晌语言,“如果是你那位在这里,我会猜测,她可能是在耍弄什么卑劣的阴谋诡计来欺骗对方,故意命令这些人暴露弱点,但你这现学现卖的家伙......”
“那你觉得,怎样才能挡住那些混在纳格拉军团里的约述亚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