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有能力活到结局,阿尔泰尔,我总是有。”他说,声音低沉而沙哑,“哪怕我不能,你也会死的比我更早,因为你才通常是会被打倒的那个。我甚至现在就能拧断你的脖子,这并不比拧断一条母狗的脖子难出多少。”
阿尔泰尔笑了,哪怕黑巫师在俯视她,她还是觉得自己才是站在高处的那个人。
“我警告你,萨塞尔,如果我没有在这次逃亡中送命,我会活到把你从最下面到最上面都插-进木桩钉在帝国首都刑场为止。你能活过来一次,我就能杀你一次。你要是敢再逾越一步,我保证,哪怕你夹着尾巴逃跑了,我也能把在这世界上和你有联系的每个人送进胡德之路,直到我找到你为止。”
“嘘——”萨塞尔遗憾地摇头,胡须扫过她的手指,“我们可还签了条约呢,阿尔泰尔,你得明白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就像我其实根本不能拧断你的脖子一样。我只能借莱伊斯特的手杀你。”
这该死的条约......
“哦?看起来我们的想法都没什么不同,萨塞尔,你觉得我能借谁的手毁掉你的一切?”
“是吗?可是你又没给我线索,那我就只好猜咯,你觉得猜测有什么意义呢?”
“能带给你一些欢乐的回忆,萨塞尔,”阿尔泰尔说,“我想等你孤身一人上了绞刑架,你欢乐的回忆必能给你带来极大的安慰。”
“我更想回忆我和我亲爱的公主殿下在渺无人迹的地底,在巨噬蠕虫栖息的洞窟,在统御主即将降临的地方的一个热烈而朦胧的吻,还有她柔软的腰肢和手指,她甜美的柔唇和呼吸,你觉得我该把这些回忆带到哪里呢?”
“时间自会证明一切,黑巫师,我取人性命的时候通常只会记得他临时前的表情。”
“我取人性命的时候什么都不会记得,公主殿下,因为死去的人是没有意义的。如果你死在莱伊斯特手里的话,这一切也不会留下任何记忆。”
“我不在乎,萨塞尔,我在乎的是现在你该滚了。”她睁大眼睛。她的手还被他死死握着,她感觉她的脸和手快麻木了。“在统御主降临之前,你该离开这里了。”
“是的,是的,我们的确浪费了很长时间,”萨塞尔耸耸肩,“但我们现在是在友好的交流,你觉得呢?”
“是的,毫无疑问,非常友好。”她微笑道。
在我能忍受到极限之前......
“在这场漫长赌博里,我迟早会赢得一切,公主殿下,我能取回我能拿到的所有战利品。”
“我只怕这世界不会如你所愿啊,黑巫师。”
“会的,它会的,你也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