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疯狂的偏执......这就是为什么有人会觉得她冷漠,也是她的特殊之处。
“判断决策是否明智,不仅要看即刻的结果,还要看此后的影响。”安布罗乔·瑟金斯扭头看着拉辛多,眯起的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威胁,“在这位光明神殿的使者身上,我想我们学习到了示以诚恳的重要性,以及,推卸责任和逃避风险无法解决任何问题。”
其它人纷纷表示同意,窃窃私议声逐渐被赞同声替代,但没有人嘲笑拉辛多·西内尔塞斯。不管是不是在言辞上被彻底打败了,学派的大宗师仍旧是学派的大宗师。拥有如此权势的人自然会受到敬畏,尊敬的表现就是沉默,以及只会把嘲笑和议论放在最私密的闲谈里。
奥韦拉的大宗师朝萨塞尔走过来。他抿紧嘴唇,唇线变得严厉起来:“你是个聪明人,萨塞尔先生,以一己之力抵抗了莱伊斯特的萨塞尔先生。那么,你能否告诉我,谁来对付那块背后躲着不朽者的家伙,嗯?”
负面态度自然不会毫无理由。如阿尔泰尔所说,奥韦拉学派最受尊敬的博学者克利索斯被占据了,缘由是他——萨塞尔——毁了莱伊斯特的躯壳。
“自然是我,”黑巫师边说边缓缓点头,“有什么疑问吗?”
拉辛多漠然地点点头,把保养很好的面孔转过去。他的神色间含着微不可查的愠怒。
他觉得我和阿尔泰尔到现在都没出现这件事有关。他想提问,但现在时机不对。
萨塞尔看着巫师们有序地构筑魔法阵,开启迷道,叠加隔绝术,呼唤其它迷道的异种生物,以及更多造型狰狞的恶魔。
巫师的领袖们已经投下了赌注,而现在,这里剩下的问题就是天玛斯和莫德雷德。萨塞尔转过头,发现希丝卡仍旧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上下打量他。“人的变化真大,”她叹气道,“而且总是离过去越来越远。”
“为了适应这个世界,”塞米拉米斯微笑道,“我们总要付出许多代价。”
不,也许是铸骨者和梅林·安布罗修斯的问题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