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这工坊里像是在表演小丑剧,她却是被迫才掺进来的——可谁让她吃人家的嘴短呢?
递给她精心调配过的催化剂之后,卡莲又开口了:
“希丝卡小姐你一脸‘我好想把沸腾的金属溶液倒到这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呢,是因为没想到工作内容的变化吗?‘明明是配试剂的工作,却要忍受这两条肮脏的野狗展示恩爱’,是这样的意思吗?那我真的是非常抱歉,可毕竟呢,这些材料是非常贵重的东西,甚至超越了金钱可以估量的价值,是哪怕你跟这个男的上一百次床也换不来的东西哦?”
“你这该死的修女有精神分裂吗!那天在治疗所的时候——”
卡莲眨眨眼睛,歪了歪脸颊,然后才恍然大悟。
“哦,那是我的宽容和慈爱,希丝卡小姐,看来你的确没有充分领会到呢。如果你充分领会到我的宽容和慈爱,那你就会明白,我当然没有精神分裂,而且你也一定会笑着接受我宣泄压力的方式:就像这个男人一样,跪在我面前让我坐在身上,接受我的侮辱和贬低。”
卡莲掩着嘴微微一笑。
“你接受过她的救治?”萨塞尔问道。
“是啊......你觉得呢?”希丝卡侧脸面对他,“那位任性军团长大人把所有地位高的伤患都往她这里塞,我当然不会例外。”
“哼,野蛮的奴隶制帝国走狗当然不理解现代医术的高明,我下次不会给你打麻醉剂了。”
“我下次不会再往前冲了。”
“可是,希丝卡小姐,我听萨塞尔说,当初——你还是焚城者编制的时候,你们在卡萨斯平原直接列队步行前进呢——不仅如此,你们还傻兮兮地走在最前面,完全没有骑兵队掩护。结果,你们被光明神殿带队冲锋砍得一干二净。我一直认为你们的传统战术就是躲在一波波骑兵队和战车后面,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吗?”
“......我不太关心军事和政治。”
“那些在战场上送死去的杂兵也是这么说的。”
“倘若我的价值足够,那才是不被出卖——”
“我看是因为傲慢吧,”卡莲断定,“之前你们每次作战都是面对这些落后还没信仰的原始城邦,面对那些约定俗成的战术。而这一次,你们却要面对坚持着信仰的骑士们,而且你还被卖了。”
“虽然她的确放松了警惕,但论落后,我没觉得——”萨塞尔说道。
“闭嘴,你这个裁判所的内奸,拿另一个女人找我诉苦的野狗,我才不关心你傻不拉唧的魔巢哪里去了。你不许评价我的信仰。”
他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