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倚着吻了他。
这可真是......
“是的,是的,萨塞尔,信仰是一种纯粹的热情,而热情也的确没有真假之分。”她说,把膝盖跪在他两腿间的椅子上。他感到她的两只胳膊搂着他的脖子,从上方俯视他,火焰和热情同时在她眼中闪烁,那声音就像是叹息一样。“可正因为热情没有真假之分,所以信仰才是一切真实的事物里最真实的东西,你能唤起的任何怀疑都不会比我的信仰更真实。我们之间无法达成共识。”
“那太糟糕了。”萨塞尔说,抬起脸来吻了她,刚涂过唇蜜的柔唇显得温软极了,“过去那段时间你还对我哭过,贞德,现在你却连哭都不会了。”
“眼泪总会流干的,你以为你都带来了什么?你给我带来了诅咒!萨塞尔,我从未想过的诅咒!”贞德低声嘶吼,用力噬咬着他的脖颈,柔唇掠过他的皮肤,水蛇一样的舌尖舔舐着他的锁骨。现在,轮到她抚摸他的脸颊了。“不过我们还有时间,萨塞尔,”她用带着温度的声音说,“在这该死的会议开始之前,我们要稍微放松一下。”
“好吧......我猜也是。”
于是他搂住她的腰,开始褪去她的衣服。她又吻了他,起先缓慢而温婉,而后变得急促。他们两紧紧贴在一起,越抱越紧,像渴求水源的鱼儿一样互相接吻,舌头在轻轻搅弄,十指相扣,呼吸的界限逐渐变得模糊。
可萨塞尔也觉得,现在他们二人之间的状况跟最初似乎翻转过来了:不是他占有了她,而是她用暴力占有了他;她的亲吻是滚烫的,似乎带着她在黑鹰广场演说时的温度,能让人陶然欲醉;她的拥抱和温存则是在燃烧的,这个像蛇一样滑腻的颤动的腰肢和躯体,甚至让他联想到了奈亚拉托提普那晚上的拥抱。
她把嘴凑近他的耳朵上,小声而狂热-地说道:“我还是喜欢看你在下面的样子,亲爱的,这样我更容易用双手捏紧你的脖子。”
“我是不会因为窒息而死亡的,贞德。”
“那我想把我的腰带缠在你脖子上勒紧,萨塞尔,可以吗?”
“但你已经在缠了,你甚至已经在打结了。”
贞德把她半张着的滚烫的柔唇贴在他嘴上,拿自己的黑腰带用力勒住他的脖子,狠狠地打着死结,就像这样能发泄她迄今为止承受的痛楚一样。“你的要求太多了。”她盯着他的眼睛,用力攥着那腰带,伸出舌尖和他互相舔舐,一边舔舐,一边慢慢地说:“简直像个妓女......萨塞尔......你简直像个在要钱的妓女,所以我就擅自替你做了决定。”
“那你还想要什么?”萨塞尔想耸耸肩,却被她猛地一拽,只好结束了这个小动作,“亲爱的......主顾大人?”
“给我跪下来,亲爱的萨塞尔,把你的手背在后面,我要捆住它们。”
“这游戏太怪了。”他抱怨道。
“现在我在上面,你给我顺从一点,”她低声诅咒着,“萨塞尔,你这个到处留情的婊子。”
“好吧......亲爱的贞德殿下,现在你在上面,我听你的。”
贞德熄灭了蜡烛,从他背后抱住他,水一样的身体贴紧他,用手指抚摸着他的小腹,像蛇似得把牙咬在他肩上,咬出血来。她表现出无限的柔情蜜意,却也那样深沉,那样可怕,就像是诅咒本身一样。
他觉得,她的确有什么想法变了,原本她像是负伤的野兽,只会默默舔舐伤口,只会在沉默中承受他的诅咒;现在她却像是白色的女妖,开始把他裹挟进她愈演愈烈的风暴里,拖着他向黑暗的深渊里沉下去。
萨塞尔知道,这诅咒的确是双向的,不过以前一直是他在诅咒她,而现在,该轮到他来承受她的诅咒了。这很危险,不过他倒为此感到奇妙的着迷。
危险的事物总是会使人着迷的。
他翻身压住贞德,然后被她抄起剑柄砸在脑袋上,拽着他的头发满地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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