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仁医院恰好是姜思危入职的医院,这几天,姜思危时常会在休息的时候来陪她,应该也告诉了江惟这件事。
江惟过来的时候,钟晚正翘着脚坐在沙发里玩手机游戏。
伤早就好了,可医生说:担心留疤,再观察两天。
钟晚倒觉得没必要。
钟晚从游戏里抬起头,看了江惟一眼,心不在焉的问,“两手空空来的,我的花呢,水果呢?”
江惟修长笔直的腿,移动到钟晚眼前。
他站在沙发边上,说,“你如果想要,我现在去给你买。”
defeat……
游戏结束,钟晚又输了一局,心态崩了。
她把手机扔一边,抬起头懒洋洋的看着江惟,摇了摇头,“算了,算了。”
江惟也知道,她不过随口说说。
他坐在她身侧,心疼的目光落在她缠绕着纱布的手臂上。
她皮肤那么细嫩,他担心留了疤痕。
江惟的声音里,藏着痛楚,不易察觉,他说,“晚晚,你已经进了两次医院,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不怕……”
“你又想劝我离开余止深?”
钟晚截断江惟未说完的话,嗓音凉凉的。
一时间,江惟竟看不透她了。
和她相识了十几年,江惟觉得,每一天钟晚都会带给他不一样的感觉。
听人说,这叫新鲜感。
但其实,他挺讨厌这种新鲜感的,总担心猜不中她的想法,然后一不小心,放走了她。
江惟想,牢牢地抓着钟晚在掌心里。
江惟说,“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是她回来了。”
“她?”
钟晚像是诧异了一下。
“余止深的心上人。”江惟冷笑,“晚晚,那孩子你也见过了吧?”
钟晚听着江惟的话,垂在膝上的手指忽然攥紧,修剪圆润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江惟犹豫着,说,“我早就想告诉你,只是怕伤了你……”
他说着,停了下来。
钟晚没有打断他,眼神里隐有探究,像是迫不及待想听到江惟接下来所说的内容。
江惟脸色沉着,眉宇间凝着戾气,咬牙道,“那孩子,是余止深的女儿!”
钟晚紧握着的手,骤然松开,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忽然沉了下去,坠的她整个人都有些晕,难受极了。
江惟的手紧握着钟晚的肩膀,他激动道,“他对你,充满了谎言,他不是真心待你,晚晚!”
“我不知道他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接近你,但是,你一定要离开他!”
“江惟……”
钟晚皱眉,觉得有些累,心下逃避。
她推开了江惟的手,扭过头不再看他,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坐在那摆弄手机。
可江惟,却看透了她内心的复杂,不安。
江惟的声音很好听,清泉一样,缓缓地淌进人心里。
他的语气平铺直述,“晚晚,这世上有些人,从小生活在看不见的争斗中,他能成为上位者,势必用了比别人更阴狠的手段。他们的心肠,更冷,更硬。”
阴冷绝情,步步为营。
这些,全部都是余止深的代名词。
………………
钟晚出院那天,她坐在家里等了余止深一整天。
从上午十点,到晚上十点。
她住院的时候,余止深不常过去,倒是总给元九打电话,询问她的情况。
钟晚思考了很久,然后内心,下了一个决定。
一个可能会……惹怒余止深的决定。
等不到他回来,钟晚只好拿出手机,给他拨电话。
翻了半天,没找到他的号码。
恍然想起,之前把他拖进黑名单了。
钟晚只好又从黑名单里找到了他,然后,拨了电话出去。
这次,钟晚做好了心理准备,这通电话,也许会是肖明烟接的。
希尔顿酒店总统套房,柔软的大床上,慕晴裸着身体,紧紧的抱着男人健硕的腰肢。
她像一条蛇,缠着男人,吐着信子,“深,嗯……”
余止深面不改色。
相较于她,他似乎有点过于冷静了。
她一丝不挂,可他却衣冠楚楚,只有西裤的拉链,被她扯下来一点点。
“深,轻一点……”
慕晴忽然皱了眉,余止深按着她的手腕,力道捏的她很疼。
她揽着男人的脖颈,想吻他。
这时,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忽然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慕晴的yùhuō在身体里翻涌,想阻止他接电话。
谁知,他竟动了怒,将她一把甩开。
从床上下来,余止深拿出口袋里的手机。
上面的来电显示,令他眉角狠狠一跳。
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