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这时,忽然响起敲门声。
钟晚听到门外,女人温柔的询问,“阿深,我听到有争吵声,你在和钟小姐吵架吗?”
余止深身体紧绷,他松开了钟晚的手,支撑在她身体两侧,凶猛的驰骋像是要将她从身到心狠狠碾压!
余止深幽暗的眼眸紧锁着钟晚,没有理会门外的肖明烟。
‘叩叩——’
然后,又是一记敲门声。
他终于被惹怒,低哑的嗓音怒吼道,“滚!”
隔着一扇门,肖明烟被他吓到,心脏狠狠一缩。
男人暴躁的怒吼,夹着暧昧的沙哑。
肖明烟是一个29岁的成年女人,她太了解那声音了,太了解那代表着什么……
心口一滞,疼,很疼。
余止深抽身离去时,他攥住女人的下颌,冷笑警告,“钟晚,你记住,你是我余止深的女人,谁敢沾你,我就废了谁。”
语气微顿,他低哑的嗓音,含着三分残酷的笑意,“至于你,我会让你一次比一次更疼,然后永远的记住这些教训!”
钟晚觉得身体像是要散架了一样,却拼着一丝力气,随手抓了一个枕头,然后朝着男人转身离开的背影,狠狠地扔过去,“余止深,我恨你!”
……………………
翌日,钟晚下楼时,便看到余止深和肖明烟在餐厅里吃早餐。
已经九点了,余止深还没去公司么,往常他都是七点就走了,今天是个例外?
钟晚在心里冷笑,许是因为,他想陪着那女人吧。
元九看见钟晚,微微一愣,她脸色苍白,眼睑下面一圈青色,显然是没休息好。
元九不由得担忧道,“钟小姐,您脸色不太好,需要我请医生过来吗?”
钟晚却摇了摇头拒绝,“不用了。”
医生过来,她说什么呢?
难道要说,她是因为被余止深狠狠折磨了一次,所以才浑身不舒服吗?
钟晚走进餐厅,看到画面温馨的两个人,实在是倒胃口。
她眉头一皱,转身要走,“我也不想吃饭了。”
“站住!”
这时,身后一记厉喝。
男人不容置疑的冷声,“坐下。”
钟晚站着不动,背影里透着倔强。
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可她仍是能感觉到他那双锐利的眼神,充满了不悦和不耐烦。
他冷冷的说,“钟晚,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钟晚手指紧攥,心底一阵委屈。
这个男人,永远都只会强迫。
气氛僵持不下,餐厅里忽然陷入寂静。
肖明烟适时出声,打破了这尴尬,“阿深,别这么严肃,你会吓到钟小姐的。”
她说着,嗓音温柔的唤钟晚,“钟小姐,快坐下吃饭吧。”
最终,钟晚还是坐了下来。
她的位置,和肖明烟正对着。
一抬头,就能看到肖明烟和余止深眉目传情,全然没把她这个正牌妻子放在眼里。
钟晚很想反击一下,可因为心里存着对余止深的怨气,想想便算了。
她低着头,眼不见心不烦。
几分钟后,余止深用过早餐,放下餐具。
肖明烟见状,也跟着放下了餐具,却转而抽了一张纸巾,然后抬起手去触碰男人的脸,“阿深,我帮你擦一下——”
男人眉心一凛,手臂一扬,截断了女人的举动。
他拿起面前的帕子,擦过唇角,淡淡道,“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这是变相的下逐客令了。
肖明烟脸色一僵,“哦……好,好啊。”
她维持着温柔的笑意,自顾自的说,“在这边住了一晚,嘉然也该找我了,她最粘着我了。”
………………
吃过早餐,余止深吩咐了元九一些事。
然后,送肖明烟回家。
肖明烟住在御翠园公寓,距离余宅不算远,不堵车的情况下,二十分钟车程。
一路上,肖明烟的心情都很沉重。
她始终沉默,时不时的侧首看向身旁正在开车的男人。
他很专注,视线没有一刻落在她身上。
到了御翠园公寓后,他也仅是淡淡的说了句,“好好陪嘉然。”
他开了她那一侧的车门,像是不想和她多相处半分钟。
肖明烟心头一酸,不想就这样下车了。
她还有些话没有说清楚,她还有些问题想知道答案。
肖明烟紧抿着唇,漂亮的水眸里蓄满了晶莹。
楚楚可怜的模样,在绝大多数男人眼里,都是十分动人。
她咬着唇,鼓足了勇气去抱住男人。
肖明烟柔软的声音,夹带着恳求,“阿深,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