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直奔器云谷的出口去,途中还不时能听到各派聚集处偶有阵阵迎接的呼喊声传来。
伴行的武长老见去向,忍不住低声提醒唐干锦,“教主,司徒孤还在谷内!”
唐于锦略摇头,“让南公子自己看着办吧,我们不宜插手太多!”
一行走到出口时,被谷口的守卫拦住了。
亮明身份都是其次的,获悉同行的谢挽天和尺安澜是刚从神火域出来的后,守卫善意提醒道:“大会比试还没结束,按大会规则,提前离开视同放弃比试,你们可要考虑清楚了!”
武长老苦笑着指了指谢、尺二人,“一无所获,还有参加比试的必要吗?家里有要紧事,先走一步了!”
这里也没有强行逼人参加的道理,既然是人家自己要走,守卫录明责任后,便将一行给放离了。
一出谷,唐千锦又立马拉了武长老去一旁说话,让他去做后手准备,以防师春那边说话不算话,或者说是防止被灭口.....人群中,瞪大了眼睛盯着出口仔细看的南公子,不时揉揉眼,看得太用力,眼睛都要看花了。
就在这时,从海上船楼那边飞掠来一人,闯入人群借过,一路往南公子身边挤,正是南公子的心腹手下。
其人到了后,捂住嘴在南公子耳边细语,“先生,封罗教的教主唐千锦找您,说是有要事相商!”
“封罗教.…”
南公子嘀咕了一声,倒是想起来了是哪家,但此时哪顾得上那些鸟人鸟事,手一摆,“没空,让滚,回头再找他们算账。
来人又垫着脚尖凑嘴其耳边补了句,“还带了两个弟子来,说是刚从神火域出来的。
“嗯?”
南公子霍然回头看向他。
来人微微点头,低声道:“人已经安排到就近的那个雅间了!”
南公子再次回头看了眼空中的光华旋涡,还看个屁,立马扭头就走,除了那心腹手下,还有两名心腹护卫跟随。
一行在光影婆娑的夜色中直奔不远处的一家酒楼,到后没从正面大堂进,而是从后门去的,后面早已有人在门口等着,他们一到便迅速拉开了门,让了人进来又迅速关门。
到了楼内又噔噔上了顶楼的所谓雅间。
封罗教教主唐千锦已在里面等着,别的人都没带,就带了谢挽天和尺安澜,前者端坐,后两人站立其身后左后,室内窗户紧闭。
南公子急匆匆龙行虎步的架势一入,四方桌前端坐的唐千锦立马站了起来,不过多少愣了下,目光忍不住多打量了一下南公子的气色,傻子都能看出南公子的憔悴,何况他又不傻。
回过神立马拱手客气道:“封罗教教主唐千锦,久仰南公子大名,幸会幸会。
唐某以前在胜神洲王都朋友的宴席上,曾有幸与您有过一面之缘南公子扯了衣摆一甩,径直坐在了四方桌对面,手指点了点,示意其坐,“客套话就不要说了,我没空瞎扯,直接上干货。
他才不记得自己见过对方。
唐千锦略有尴尬,不过人家势大就得接受,遵意思坐下后,却看了看南公子的随行人员。
南公子爽快的很,抬手肩头向后拍,于是同来的三人迅速退场离开了。
脚步声消失后,唐千锦也开门见山了,指了指身后左右的两名弟子,道:“他们俩是我教参会弟子刚从神火域出来,受师春托付,给南公子送信来了!”
闻听此言,南公子瞬间两眼放光,双手连连向自己胸前招,迫不及待的样子道:“信呢,来来来,给我!”
信,一式两份,唐千锦只拿出了一份,另一份已经给武长老带走了。
他打开信看了看内容,先将短的那封信摁在桌上推了过去,“这封信是师春写给炼天宗长老司徒孤的,让我们送给司徒孤,然而很遗憾,我们没有便利的机会接触到司徒孤,只能请南公子代劳一下!”
实际上是压根就没往司徒孤那边递。
“他写信给司徒孤?他们什么时候有了来往?”
南公子讶异不已,且一脸的稀奇。
他自认自己跟师春算是走的较近的,很清楚师春的来往交际,真不知师春什么时候埋了这一出,天下第一炼器高手那可不是摆设,天庭和四大王庭都时常会有求于人家,譬如之前天雨流星大会后炼制‘巽门’,胜神洲王庭就曾礼遇有请。
简而言之,司徒孤不但牌面大,而且来往的大多都是顶级权贵之流,不是他来往的那些子弟能比的,一般人也请不动司徒孤,手艺人嘛,能精通其艺的,大多专注,不太愿意搞什么人脉关系,在有些人眼里就是清高。
这种清高的人,怎么会跟师春那家伙扯上关系?他是真的好奇了。
唐千锦倒露出了些许古怪神色,但什么也没说,让对方自己看去,他又将第二封信放在了桌上推去,“这封是师春给您的信!”
信也不能同时看两封,何况还有个先后,南公子先一把揭了给司徒孤的信到手,一看上面字迹,他先歪嘴一乐,就这手被人打成重伤后才能写出的字迹风格,一瞅就知道是师春的手笔没错了,因为他见过。
“真儿在我手上,劳烦前辈来神火域助我离开,唔嗯?”
就简短一句话,南公子一开始没看懂什么意思,轻声念着念着,想到是给司徒孤的信后,嘴里开始发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两眼渐渐瞪大,咧开上扬的嘴角开始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