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客卿……”
黄羡鱼心中暗暗发寒,这位客卿好狠啊……若是换成自己,就绝不敢废掉张乃骞的一条手臂,毕竟得罪了整个张家,那在神火宗一手遮天的张清河又怎会善罢甘休?
“去!”
宁道然轻轻以脚尖勾起张乃骞的身躯,直接将其踢向了刚才叫嚣得最凶的几名弟子,与此同时收回了水云金竹剑阵,然后走到小白身边,为小白查看伤势。
伤势不算太重,于是握住小白的手,以万古长青诀为其疗愈伤势。
“公子……”
小白抿着红唇,泫然欲泣。
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在宁道然心中竟已经如此重要。
……
“宁道然!”
张乃骞推开几名弟子的搀扶,低垂着右臂,目光中充满了凶狞,道:“今日之事,小爷一定铭记在心,你给我等着……”
宁道然目光笔直的看向他,道:“我若是你,就绝不会说这些话,毕竟这些话可能会让你多挨几个耳光,你觉得呢?”
“你……”
张乃骞咬牙切齿,竟不敢再发狠话。
“张师侄……”
黄羡鱼皱眉道:“此事老夫已经了解得七七八八,确实也怪不得宁客卿,此事不妨就此作罢,你与宁客卿之间原本就没有深仇大恨,何必如此计较?”
“啧啧,我道是谁,这不是那位黄师叔吗?”
张乃骞的目光投向了黄羡鱼,冷笑道:“你不留在烈阳天渊好好的看守,却跑到内山这边来作甚?”
“老夫的事情,轮得到你管?”
黄羡鱼目光冰冷:“说到底,老夫也是神火宗内门三长老,难道管不了你的事情?你别忘了,当年可是老夫将你从张家带上山的!”
“哼,可笑至极……”
张乃骞嘴角满是讥笑:“小爷上山的时候你是元婴初期,如今小爷元婴中期,你却依旧还是元婴初期,你这等不思进取的废物,再过几年怕是就要叫我师叔了吧?小爷顾着点当年的情分还能叫你一声师叔,若是不顾着,你又算是什么东西?如今竟敢为外人说话,黄羡鱼,小爷是否给你脸了?”
“……”
黄羡鱼脸色剧变,极为难看。
“唉……”
宁道然一声叹息,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真是悲剧。
“黄道友,你此次过来是?”
“哦,在下特来拜访宁客卿,送来一些自己种的灵果。”
“如此的话,请黄道友洞府内奉茶!”
“多谢客卿!”
宁道然的搭话,这才让黄羡鱼挽回了少许颜面,旋即目光瞪向了与张乃骞一起的一群弟子,道:“尔等不好好修行,却跟着张乃骞惹是生非,当真不知所谓!还不快扶着回去疗伤,莫非还想在外面继续丢人现眼不成?”
“是……三长老!”
终于,有几名弟子抱拳拱手。
“哼,可笑……”
张乃骞驾起一抹遁光,眸光看向黄羡鱼,似乎还想再挖苦几句。
“找打?”
却在此时,宁道然浑身血气爆发,拳头周围激荡出一道沉闷的拳罡爆鸣,宛若我这一抹雷电般,目光冰冷的看向对方。
一时间,张乃骞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带着一群弟子离去。
……
洞府内。
宁道然与黄羡鱼相对而坐,小白沏上了一盏灵茶。
“今日之事……”
宁道然皱眉道:“宁某还是要多谢黄道友仗义执言的。”
“唉……”
黄羡鱼的脸上满是羞愧,道:“说来惭愧……黄某资质平庸,虽然晋升元婴初期多年却止步不前,在这山门之中都快沦为了笑柄。”
他苦笑道:“在山中的时候,宁客卿说老夫是黄咸鱼,其实也是对的,相对于那些力争上游的年轻一辈,老夫确实在多年来安于现状,以至于功力停滞不前,这才有了今日之辱。”
“诚然如此。”
宁道然也是实在人,道:“这等事情旁人帮不得你,在修仙界,有许多耻辱都是自找的,自己安于现状、不愿意进取,那些耻辱自然也要安然受之,只是不知黄道友是否真的就安于现状,不想再更进一步了?”
“黄某又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