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道然长长的吁了口气,表现出有些心动但经过内心挣扎却又舍弃的模样,道:“多谢道友抬爱,只是宁某一介散修,当真受不了宗门规矩的约束,更没有担任一峰之主的资格,此事……多谢张道友美意,宁某怕是无福消受了。”
“既然如此……”
张清河脸上的热情一下子便减少了许多,道:“老夫也不便强人所难,此事便暂时搁置下,若是道友哪天想通了,老夫随时欢迎拜访,此事不急,不急的。”
“多谢道友谅解。”
宁道然抱拳:“宁某惭愧得很!”
“道友不必如此客气。”
于是,张清河又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已经没有聊下去的欲望,便随口找了个托词离去。
而宁道然则看着张清河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这张家在神火宗根深蒂固,自己得罪了张清河、张乃骞这对师徒,恐怕之后免不了麻烦。
但没办法,为了烈阳天渊中的机缘,必须得忍耐到天渊重新开启的那一刻。
……
深夜,一道绝美身影来到洞府外。
“宁客卿可在洞府?龙仙儿拜见。”
终于,这位美人儿宗主来了!
宁道然一拂袖,散开洞府禁制,抱拳恭敬道:“宁某参见宗主,请宗主入内看茶。”
“多谢。”
龙仙儿仪态优雅,提着仙裙的裙摆踏入洞府内。
虽然身为神火宗宗主,但龙仙儿大概是服用过了固颜丹,所以容貌依旧停留在二十多岁的模样,极为秀丽,也不知道这么一位元婴后期女仙是如何看上张清河那糟老头子。
宁道然将龙仙儿引入凉亭,小白奉茶。
“宗主深夜到访,不知是有何事?”宁道然率先开口。
“并无大事。”
龙仙儿笑道:“只是之前听说宁客卿与张乃骞曾经大打出手一次,甚至将张乃骞打伤,故而仙儿登门造访,希望能化解这一过节。”
“原来如此。”
“宁客卿,张乃骞天赋异禀,修炼天资在我神火宗年轻一代弟子中首屈一指,故而极被师门看重,而且他还是我夫君张清河的亲传弟子,而宁客卿你则是仙儿亲自邀请的客卿,所以仙儿不希望你们二位之间有不可化解的矛盾。”
她眨了眨眼睛,道:“妾身也知道张乃骞那小子的性子嚣张跋扈,向来目中无人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而且是他上门寻衅滋事打伤了你的侍女,这才有了后来的一场大战。”
说着,她幽幽道:“此事不怪宁客卿,但张乃骞是夫君的弟子,妾身也不好过于责骂,所以只能从中调停,希望宁客卿不要跟那臭小子一般计较,只当是给妾身一个面子。”
“宗主说的哪里话。”
宁道然道:“张乃骞虽然打伤了小白,但我伤他却伤得更重,此事让宁某心中也极为愧疚,如今宗主亲自调停,宁某安有怀恨在心之理,所以还请宗主放心,这场过节,在宁某这里已经过了,只要张乃骞以后不再咄咄逼人,宁某自然不会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如此便太好了!”
龙仙儿抬手一拂,从储物袋中取出五坛美酒放在了桌案之上,笑道:“这是五坛极品火神酒,乃是妾身的一片心意,还望宁客卿收下!”
这是龙仙儿代张乃骞道歉的酒。
宁道然想也不想便将其收入储物戒中,抱拳笑道:“多谢宗主的礼品,宁某无可相赠,便取一篮灵果赠送给宗主。”
说着,勾勾手。
灵圃洞天内,大笨鹿、小黑子、宁小归、小青化为几道残影飞梭而过,仅仅三秒钟便有一只竹篮从灵圃洞天内递出,里面装满了各色灵果,而且都是刚刚采摘下来,带着毛刺与露水的那种。
“哦?”
龙仙儿不禁失笑,一眼便看出这些灵果极为不俗,许多都是有足够年份的老果子了,精气十分浓郁,对元婴期修士而言也都是大补之物。
“如此,妾身便却之不恭了。”
她收下果篮,笑道:“多谢宁客卿的一片心意!”
“宗主说的哪里话,宁某的这些灵果与宗主的五坛极品火神酒一比相形见绌,简直快要拿不出手了,宗主不嫌弃宁某便已经心满意足。”
“这些灵果极为不俗,仙儿怎会嫌弃。”
龙仙儿梨涡浅笑。
宁道然心中则默默无语,如此一个阳光开朗的仙子,嫁给张清河当真可惜。
“宗主。”
过了一会,宁道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道:“宁某有个不情之请……”
“哦?”
龙仙儿看了过来,玩味的笑道:“宁客卿是自己人,不必如此拘束,说吧,何事?”
“宁某上次与张乃骞交锋,对神火诀初见端倪,极有兴趣,不知宁某是否有幸一观完整篇章的神火诀?若是有不便之处,那也没有关系。”
“这个……”
龙仙儿抿着红唇,道:“神火诀向来只传神火宗弟子,宁客卿若是想学神火诀的话……需要担任我神火宗长老。”
“是宁某唐突了。”
宁道然抱拳:“不过没有关系,宁某只是略感兴趣而已,倒也不是十分迫切想得到神火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