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告退!」
陈华告退走了。
萧夏负手在官府内来回踱步,关陇贵族一点都不笨,应对及时,直接把中间商甩掉,和自己一样开店,如果他们卖精盐,成本也不高,他们可以用芦竹为燃料,其实关陇贵族要分一杯羹也不是不可以,他们的盐产量只有三十万石,官盐产量是八十万石,大头利润还是自己的。
就怕关陇贵族从河北调盐来江南售卖,那就没有底了,必须警告他们不允许卖精盐,这样,不管他们运来多少粗盐,粗盐的市场就这麽大。
萧夏之所以没有打算和关陇贵族翻脸,给他们留一杯羹,是因为萧夏还想在两湖道和河南道卖盐,从关陇贵族手中抢市场。
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卖精盐,把粗盐的市场留给他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晋陵县城南,夜里三更时分,五六名黑影出现在西海盐店旁,他们迅速向屋顶投放了大量硫磺和乾草,扔出一支火把,五个黑影便逃之夭夭,盐店很快燃起了大火,不光吞没了整个盐店,还将周围的店铺点燃了。
「当!当!当!」
锣声大作,更夫大喊道:「起火了,快来救火啊!「
熟睡中百姓纷纷惊醒,他们拿着水桶和盆子跑出来救火,但火势太大,很快把三座店铺和背后的一片民房都点燃,百姓们又哭又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被烈火吞没。
天渐渐亮了,火势也熄灭了,一场大火烧毁了十几家店铺和一百多户民居,烧死四人,烧伤十馀人,烧伤的人中大部分都活不了,这是晋陵县十年来最惨重的一次火灾。
这时,新任毗陵郡刺史裴仁基在几名官员陪同下匆匆赶来,眼前的一幕着实让他触目惊心,大片房屋烧成了白地,四周坐满了数百名无家可归的百姓,他们眼泪都哭干了,双眼无神地望着自己被烧毁家园。
捕头薛志上前向裴仁基和县令乔真年禀报导:「启禀两位大人,这是有人故意纵火!」
「你怎麽知道?」
「回禀使君,我们在盐店周围发现一些硫磺碎块和火把,另外,有目击者说,五名黑衣人从东面奔来,聚在盐店周围,很快盐店就起火了。」
裴仁基冷冷哼了一声,果然是冲着西海盐店来的,「目击者是谁?」
「目击者是更夫,他正好在东面一条小巷里,五个黑人拎着包从他面前跑过去,他跟了过去,就看见他们五人聚在盐店周围,点燃火后向北跑了。」
「这五人是什麽人?更夫有认识的吗?」
「有一人他说很眼熟,好像是东面义丰酒楼王掌柜的儿子,卑职已经去问过了,王掌柜说他儿子叫王贵,这几个月和一群无赖混在一起,已经几天没有回家了,我们正在追查这个王贵。」
裴仁基肃然对县令乔真年和捕快道:「这明显是冲着晋王来的,要把它列为今年的头号,全力抓捕这个王贵。」
一直没有说话的县令乔真年道:「使君,卑职倒有一个想法。」
「你说!」
「卑职认为,火烧西海盐店,毗陵大盐商于纯孝有很大的嫌疑,正好义丰酒楼就是于家的产业,卑职建议去于家所在的七星镇看看,说不定会有些收获。」
裴仁基点点头,「这个案子就交给你们,要尽快破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