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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今日拨乱,正是吾辈!

吴用一语而出,苏武便去看那祖世远的眉目神情。

就看得祖世远稍稍有得一愣,那欲语还休的口中,终于说出了话语:“我辈,自幼进学,想的是榜上有名报效天子,奈何……”

吴用已然就笑:“祖兄如今,岂不就是以身饲虎?祖兄饱读圣贤诗书,岂能是那祸国殃民之辈?所行之事,不也是为了伏脉千里?贼寇肆虐之下,生死旦夕之间,无奈之计尔,祖兄忍辱负重至此,不就是在等着朝廷大军而来?这岂能不是忠义?”

苏武听得这番话来,看向吴用,内心里直呼:牛逼牛逼!

就看那祖世远,更是一脸惊讶模样,口中呆呆一语:“这……”

苏武立马也说话:“原道是如此?当真教人敬佩也!此般之事,若是传到汴京,传到天子耳畔,天子必也是潸然泪下!”

吴用已然起身,上前去把祖世远的手臂一拉:“坐,祖兄快坐,祖兄之苦,实难感同身受,且坐且坐,听祖兄慢慢道来……”

祖世远便也落座,左右看了几番,又看苏武,又看吴用,心中岂能不懂?

众人都在等他一句话,里子面子给上了天,这句话说是不说?

就听苏武再言:“委身于贼,日日期盼,只为有命来拨乱反正,书生本无力,却也动乾坤!”

祖世远已然抬手在拱,先与苏武,再与吴用,再与几人,终是开口来言:“天可怜见,那般时日,身无分文,腹中几日无食……”

苏武连忙抬手一止:“诶,不说这话,忠义诗书,言犹在耳,今日拨乱,正是吾辈!上报家国天子,下安黎民社稷!”

祖世远认真点了点头,便是眼眶之中,已然湿润,抬起大袖微微一拭,再抬头来:“此城,难打,长久围困也不是良策!”

苏武心中大喜,却是眉头一蹙:“哦,正是一筹莫展,今日却有大幸,竟得……祖兄之助,还望祖兄赐教。”

祖世远坐正身形,已然知道自己当真重要非常,这价码也卖得着实不低了,便是来言:“这清溪城池不大,那方腊之贼经营得却如铁桶一般,若是强攻城池,必是那精锐军汉损失惨重,唯有里应外合,才是破城之良策!”

苏武更是来说:“正是此理,祖兄一语惊醒梦中人,听祖兄此番一策,真如醍醐灌顶一般,教我神清气爽,此番破城,祖兄当居首功!”

苏武连连两番话语,吴用也听得一愣,却是许贯忠听来微微有笑,轻轻捋着胡须。

祖世远当真坐得更正了,两手大袖也扫到左右,再来开口:“但若要成这里应外合之策,却还多有难处……”

“哦?”苏武做个请教模样。

祖世远故意停顿,再来说:“那清溪城里,多是方腊心腹之贼,犹以方杰为最,还有杜微高玉之辈,其余人等,也多如牛毛,我不过一介书生,麾下效死之辈不多,却还有入城去好生甄别联络,才可成事也!”

苏武闻言,自是皱眉苦思,吴用正要说话,却是身旁许贯忠稍稍伸手拦了一下,吴用便把话收了回去,只管等着苏武苦思。

只待苏武苦思一番,再来开口:“倒是我也有一策,陡然乱想,祖兄顺便听一听?”

“哦?将军既然有计策,岂能不听,将军请!”祖世远一抬手。

苏武点着头:“不是头前那王寅庞万春之辈兵败而降吗?不若这般,可有一法,让庞万春带一些人手入城而去?如此,里应外合岂不轻松?”

祖世远闻言也在沉思,想来想去,说道:“方腊之辈,疑心极重,若是轻易入城,必得猜忌。”

苏武哈哈一笑:“这有何难?我也不过一万军在此,俘虏却有两万余人,如何看守得住?只管是夜半生了乱事,那庞万春带人打杀出寨,奔逃而走。入城之后,只管说是那王寅投降,庞万春走脱不得,无奈被俘……若是这般还不妥,不若就是祖兄见到了庞万春,与之商议了此事,就在今夜,到时候祖兄还可在城内接应与他,如何?”

“倒是不差……”祖世远当真点了点头,却是又说:“只是在下又如何好在这里见到庞将军?”

苏武大手一挥:“这也不难,我让那王寅与庞万春,分别来与你说降,想让你弃暗投明,如此,你不就见到这二人了吗?但你不从,自归清溪去,这般与那方腊来说,岂不更显真实?”

祖世远却也惊讶不已,抬头去看苏武:“将军当真智计高明!”

苏武摆摆手:“诶,若无祖兄委曲求全,焉有此般小小计策,计策之道,小道也。祖兄所为,才是家国大义!”

祖世远岂能不感动?起身一礼:“将军如此厚待,在下铭感五内,拜将军之大恩!”

“万万不可,读书人,岂能不敬重?”苏武答着,便是又说:“此事过后,我便斩杀王寅,把他头颅挂在高杆,在城外巡游。”

“嗯?”祖世远一愣。

苏武又笑:“当然,自不能真把王寅斩杀,只在城外巡游,城内之人便也看不正切,弄个五六分相似的人头就是,便也只为了让此事更加真切,到时候,那庞万春更在城头一哭,只管说害了兄长之命,更动人心!”

“好好好,这般着实是好!”祖世远听得是连连点头,再看这年纪轻轻的苏武,便又是一语:“将军之智计,远超方腊之辈!当真不可同日而语。”

苏武又是大手一挥:“便把王寅庞万春二人叫来,想来王寅心中定是大喜,这事啊,祖兄慢慢与他二人来说,许先生与吴虞侯在旁帮衬,我便先去安排那夜半营啸之事。”

说着,苏武已然起身去,便是他在这里,反而有压力,他们许多人有些话还不好说,只管让他们尽情交流,尽情发挥。

没有苏武在场,其实人心之中,是会少一种背叛之类的心理负担,乃至到时候吴用也要发挥一下,说不得也要说一些苏武在场不好说的话语。

祖世远见苏武去,连忙起身一礼,算是相送。

只待不久,王寅与庞万春就到,见到祖世远自是惊骇一番,只待寒暄几句,众人落座,慢慢来言。

王寅是越听越高兴,这不一条小命就保住了吗?

祖世远也是越说越激动,便是此般事成,那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拨开云天见月明,人生大起大落不外如是,一份前程说有就有。

还谈什么从贼不从贼,那方腊大船,照眼前局势看,那是说翻就要翻。

只待事情说得差不多,众人去看庞万春。

庞万春从头到尾那都是一语不发,此时众人看着他,他也是一语不发,便也不知心中有什么纠结。

王寅也急,便问:“兄弟,大计已定,何以这般时候,你还不说话啊?”

庞万春看得左右之人,又是低头不语。

王寅急得来回踱步几番,便是拉着庞万春的手,与众人说道:“我与他私语一番,诸位稍候。”

王寅便把庞万春拉着到得帐外,帐外铁甲许多,一个个手握刀柄虎目在瞪,倒是吴用跟出来了,吩咐左右,远远跟着就是。

王寅拉着庞万春走出二三十步,左右无人了,王寅开口:“兄弟,此番,是前程,是前程啊……咱不说别的,求一番自己的前程有何不可?”

庞万春终于说了话:“那圣公自有诸般不好,但昔日里揭竿而起,是为何?是官府欺压我等,我等忍无可忍,方才揭竿而起,此番,岂能为虎作伥?”

王寅倒是知晓症结在哪了,叹一口气去:“兄弟,起事之时,我自也如此去想,但起事之后,数月来,你没见到吗?你没看到吗?”

“看到什么?”庞万春问。

“你我,且不说你我,就说圣公方腊,就说那圣公座下的文武百官,那些一起揭竿而起之辈,那些后来投效之人,他们,与官府,有何两样?这说起来,劫掠无算,奸淫四起,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寅话语朗朗,就看庞万春。

庞万春一时语塞,却听王寅又道:“永乐之国,谁之永乐?起初,本以为是百姓之永乐,而今再看,何人之永乐?”

庞万春却也有一语:“那苏武,就永乐了?照你这么说,我庞万春,要么是方腊之鹰犬,要么是朝廷之鹰犬,我不当鹰犬行不行?”

“行,有何不可?你可以去游走江湖,你也可以去隐姓埋名种地做工,都可。但眼前之局,早结束早了啊,不结束,又有多少生灵涂炭,横尸遍野?永乐之国,已然成了一场闹剧,此无关背叛,无关忠义,咱们大慈大悲,就把这场闹剧结束了,如何?”

王寅苦口婆心,便也是对庞万春了解非常。

此时庞万春,眉宇里真有了几分松快,却还是一语来:“清溪城里,不少是咱们昔日里的手足兄弟……”

“对,你说得都对,但你想想,若是此城破得简单,兴许那些手足兄弟还有命在,就如你我一般,若是此城真是尸山血海去填,能活几人?”

王寅顿了顿,再看庞万春,又来一语:“兄弟,我最后说一语,此时了,你我命悬一线,不说其他,你救我一命如何?”

“唉!”庞万春双手往身边一摊,摆头而去,说道:“咱打不过,咱也斗不过,咱……”

“此事一罢,大慈大悲做了功德,你远走江湖去,我……我许奔个前程,兄弟们有条活路,就这般吧……”

王寅说着话,只管把庞万春的手再拉起,往那大帐里再去。

庞万春跟着再入大帐。

祖世远急忙就来问:“如何了?”

王寅笑道:“妥了妥了!”

祖世远却又去问庞万春:“庞将军,当真妥定了?”

王寅看向庞万春,庞万春抬头看向众人,又是一偏头:“只管如了你们的意就是……”

祖世远也是高兴不已:“好好好,就此般,我还有从随几人在帐外远处看着,这般,诸位都出去,先让王……兄弟与我独处一番,再让庞将军与我独处一番,如此,入城之后,方腊去问,便也无有漏洞……”

许贯忠点头,最先起身,众人随着出门,只管让王寅先与祖世远独处一番。

那庞万春就在帐外,等着再与祖世远独处一番,只当是苏武派两人来轮番说降祖世远。

许贯忠带着吴用、朱武、闻焕章,聚在一处,便也说笑。

朱武在言:“那祖世远,当真也卖力气。”

吴用便笑着说:“将军如此抬举他,他岂能心中无感?只管是破城首功是他,醍醐灌顶是他,他便是世间第一忠义,世间第一聪慧,来日啊,那自是高官厚禄前程远大,哈哈……”

却是许贯忠一语来:“慎言呐……”

吴用收了笑容,点头:“将军啊将军,倒也不知将军那心思是怎么长的,将军年岁也不大,世间竟是有这般天生早慧之人,世事人心,如此透彻高明!”

朱武便也点头:“吴虞侯与将军配合起来,那也是天衣无缝,若不是知晓,还以为你二人头前就有过商议……”

吴用摆摆手:“倒还是差了一筹,若不是许先生拦了一下,我兴许过犹不及,多言了一语,许先生当真高明也。”

许贯忠却唏嘘一语来:“倒也不知来日,将军会如何待那祖世远。”

闻焕章其实少言,此时也是一语:“这倒是有些为难,若是慢待了,这祖世远只怕心中不快,觉得受了欺骗。若是厚待,此人,却又并不那么高明,难当大任。将军倒是有为难……”

吴用大手一挥:“我看不为难,只管在你我座下当个差事,他当得好就当,若是当不好,若是觉得受了怠慢,只管随他心意,要走便走……”

许贯忠摇头:“不是那么简单的……”

显然,这四人经常这么聚在一起议论事情。

吴用也答:“也无甚繁复,狡兔死走狗烹,他便不是那般高明的人,自也就该安分守己,若是不安分守己,还当如何?再说,即便慢待了他,他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再说再说……”许贯忠摆摆手,只看那边,庞万春也进了大帐又出来,戏码演完了。

众人只管再进大帐,与祖世远再交代许多细节,片刻之后,那祖世远气呼呼出门去,并上几个从随,往那清溪城里回。

倒也不打不杀,放人而回。

城头之上,用吊篮把几人吊上去,那祖世远只管飞奔去见圣公。

大帐之内,苏武回来了,也问了几番情况,众人来答,把细节之处也一一说定。

苏武点头:“甚好,那就依计行事,倒也是意外之喜,千算万算,不曾算到此战会如此落幕……”

许贯忠来言:“世间之事皆如此,大势要成,那便是处处皆有助力,人人都是好人。大势要落,那便是处处都有阻碍,人人都是奸恶。”

吴用点头:“是极,那祖世远,岂不也是知道大势所趋,所以才前来投效?他来日啊,最好莫要真以为是他自己忠义无双了……”

苏武听得懂这话,看向吴用,便也一笑:“无甚无甚,忠义无双有何不好?”

“将军宽厚!”吴用拱手一语。

苏武再看吴用,只觉得这厮,当真如鱼得水了。

清溪城内。

祖世远正在禀告,事无巨细在说。

方腊时不时插嘴来问:“你说,那苏武不准招安?”

祖世远点着头:“嗯,他说小贼可以招安,还说……”

“只管说!”方腊厉声一语。

“那臣就无状了,还说,大逆之贼,妄议天数,不可招安,还说……要提着圣公之头上京受赏……”

祖世远如实来答。

方杰在一旁就是愤怒:“岂有此理,天数在圣公,谁要招安!只管打就是,便是一年半载去,清溪城也固若金汤,且看他到时候如何撤军,只待他撤军去,我百万之众再起,横扫天下!”

祖世远只管点头:“此拖沓之计不成也,想来要不得多久,那官军就当真要攻城了。且让那苏武吃点苦头再说……”

“还再说什么,丞相,你这计策也不行啊,我还以为你出城去,当真能成呢,还是要让我与他来打,只管与他打个天昏地暗,打个一年半载再说。”方杰自是有几分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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