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阎行,则封为‘舒侯’,马忠为‘贝侯’。
大将徐琨,则被袁耀封为‘蔡侯’。
凭他们五个人的功劳,也对得起袁耀所封的侯位。
众人推杯换盏,翠云居内的歌女载歌载舞,欢笑之声传出老远。
整个秦淮河,都被他们尽收眼底。
这些功勋卓著的大乾将军们,也算是走上了人生巅峰。
而在远处秦淮河畔,有一白衣青年坐在石堤上,双目出神地看着远方。
一个少年书童站在白衣青年身旁,好生侍奉。
在远处,还有数名身穿黑色劲装的武士相随。
好似在护卫,亦或是控制白衣青年的行踪。
秦淮河上,一艘花船传出阵阵歌声,落入青年耳中。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
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
“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
这声音十分清脆悦耳,一听便出自大家之口,也勾起了白衣青年不少回忆。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当年我随主公出猎,半路便听孩童吟诵这歌谣。
一晃眼,数年过去了,主公也不在了。
而我郭奉孝的归处,又在何方?”
“这歌唱得真好啊。
也不知,是哪位大家…”
郭嘉自言自语,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亮的男声:
“吟唱此歌之人,乃是秦淮河上新晋的秦淮八艳,艺名‘杜十娘’,杜大家。”
郭嘉回头望去,只见杨修穿着一身青衣,身后跟着典魁,向郭嘉走来。
“德祖知晓的倒是多。
德祖公务繁忙,怎么有空来寻我这个闲人?”
杨修很自然地坐在了郭嘉身旁,笑道:
“我原本要协助尚书台的诸位大人们,负责调拨大军的粮草。
现在主公凯旋而归,我们也就清闲了些。
主公赏赐过有功的将士们之后,还给我们放了假,所以我才有机会来寻奉孝。”
说到此处,杨修从腰间掏出两壶天仙酿,将其中一壶递给郭嘉道:
“好久没跟奉孝先生一同饮酒了,来一壶?”
郭嘉接过酒壶,打开瓶盖,一股酒香扑鼻而来。
“好酒啊。
德祖,你确实是发达了,都能喝得起这么好的酒了。”
杨修笑道:
“主公对吾等臣子赏赐甚厚,良田商铺、奢府豪宅应有尽有。
一壶酒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奉孝先生愿意,我这便包下河上画舫,与先生同游秦淮。”
“有了太子的赏赐,德祖这气魄就是不一样。”
郭嘉笑道:
“看来是忘了当年身居军营,每日吃硬饼、喝凉水,给嘉当奴仆的时候了。”
杨修听郭嘉这样说,神色突然一凛,对郭嘉抱拳道:
“先生对吾之厚恩,吾永不敢忘。
奉孝先生从未拿我当奴仆来看,反而是我的半个老师。
吾杨修,当以师礼对待先生。”
“是你自己聪明,我可没教你什么。”
郭嘉抓起酒壶饮了一口,说道:
“不过这天仙酿,还真是不错啊!
想当年我在主公麾下,也是赏赐不断,挥金如土。
却没饮过这等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