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里玛,这逆子是要用自己的命来葬送老子的上进啊!
冯矩怒不可遏:
“早知今日,当初这逆子从娘胎中爬出来那一刻,我就应该活活掐死他!”董平只当冯矩在说气话,他同样愤怒无比道:
“是陈洋召开的新闻发布,不过陈洋未必知道冯睦是冯队您的儿子,但总之,他还是该死,是谁给他的胆子和权力,召开新闻发布的,简直无法无天。”
董平停顿了一下,忽而脸色一变问道:
“莫非陈洋知道冯睦是您儿子,才故意闹大的,莫非这背后是李晌授意的,陈洋是李晌那边的,他们是想以此来攻讦冯队您?”
冯矩眼中闪烁阴狠的光芒,他心里实在憋屈,他恨不得冯睦去死,但时局逼迫他不得不给冯睦把屁股擦干净?
冯矩是个利益至上,心思颇深的人,故而,他的判断和董平所说一致,他可不认为这背后是什么巧合。
好人从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坏人,坏人更是如此,因为坏人比好人更能切身体会的知道坏人能有多坏。
冯矩冷笑一声:“打电话给陈洋,了解一下案子的进展,顺便探探他的口风。”
董平立即拿起手机,准备拨号,这时冯矩又不忘谨慎地提醒了一句:
“通话时注意态度,小心被对方录音了。”
不需要证据,在冯矩的心里,陈洋已经是需要被提防和铲除的内部敌人了。
冯矩把董平留在车上打电话,自己则下车透了透气,随后,他脸色铁青地拨去逆子的电话。
冰冷的机械女声在应答他:“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冯矩心头愈发烦躁,他又拨了一遍。
这回电话顺利接通,冯矩心头怒气更盛,一开口便是严厉的斥责:
“逆子,你方才是不是故意拒接我的电话?你这个蠢货,当真是不知死活!”
电话那头的声音则很平静,平静中还带着一丝戏谑:
“我亲爱的父亲大人,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冯矩怒道:“你说为何,你犯的事儿落在巡捕房了,你不知道吗,你个蠢货,你知不知道这会给我添多大的麻烦?”
电话那头的冯睦都能想象的到,冯矩此刻暴怒的嘴脸,他觉得颇为好笑,淡淡道:
“这可真是抱歉,我也没想到巡捕房会信口雌黄的诬蔑我,不过没关系,我行的正,坐得端,不怕坏人颠倒黑白,倒是父亲大人,难道您不相信自己儿子的清白吗?”
冯矩恶狠狠骂道:“天真,愚蠢,我跟你这种蠢货讲不明白,你现在在哪里?”
冯睦诚实的回答:“我现在当然在监狱里。”
冯矩追问:“在做什么?”
冯睦低头拉开焚化炉的舱门,眼神幽邃的望向漆黑隧道里,一个又一个[0/??]的血条正在映入眼帘。
他们虽然都已经死了,但尸体还在保质期内,正散发着诱人的血液芬芳。
冯睦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语气颇有些诡异的笑道:
“我的手下为我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夜宵,我正准备享用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