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外的棋手?”佐助的重复了一遍宇智波斗焕的话,仔细的想了一会,才不确定的说道,“他们的立场,应该也是赢下这一场棋局吧。”
“没错,正常对弈的棋手相隔棋盘而坐的那一刻开始,他们的立场也是赢下对方,那么,佐助,你觉得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区别呢?”
“棋子是由棋手控制的,棋子本身并不能自己决定他在棋盘上该走向何方……”佐助说完,突然沉默了下来,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哥哥会是这样的结局了。
“当然,这是正常的情况,但如果对弈的其中一方一开始就不打算赢下这场棋局呢?在这种情况下,棋子的立场还是原本的样子吗?”宇智波斗焕问道。
佐助听完宇智波斗焕的话后也是一怔,然后若有所思。
“所以,老师您是想要我跳出立场本身,成为棋手,做那个决定棋子立场的人是吗?”佐助说道。
宇智波斗焕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才说道:“孺子可教也,不过,佐助你距离成为棋手,还差得远呢,说句最简单的,佐助,你有棋子吗?”
“还请老师教我。”佐助说道。
“这方面,我不是早就教过你了吗?”宇智波斗焕盯着佐助的眼睛说道。
佐助闻言,直接愣在了原地。
过了一会,宇智波斗焕才拍了拍佐助的脑袋,对他说道:“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吧,当你什么时候有资格坐在棋盘边了,我再教你对弈的技巧。”
佐助离开的时候,脑子还是嗡嗡的,今天宇智波斗焕给他讲的东西,对于他而言,还是太过震撼了,这孩子可能还需要一段不小的时间来消化。
佐助走后,宇智波斗焕也开始了每天日常的仙人模式练习。
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后,宇智波斗焕的仙人模式下的感知能力,已经可以将整个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完全笼罩。
粗略的在族地里扫过一圈之后,宇智波斗焕突然在家族的陵园区域,感应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宇智波斗焕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换了身衣服,便出门向着族内的陵园走去。
宇智波鼬被埋葬在陵园的最角落,此刻他的坟前也放着一束束的鲜花。
虽说宇智波鼬并没有对家族造成实质性的损失,但是在大事上没有站在家族这一边,本身就是对家族的背叛,考虑到大多数为家族兢兢业业的工作的族人,宇智波一族没有为他举办什么像样的葬礼,就连墓地的位置,也选在了家族墓园的最边缘。
但是,还是会有一些富岳的同辈,会偷偷摸摸的过来,为他送上一束花,毕竟,他们也算是看着鼬长大的。
至于家族中的年轻人,来这的寥寥无几,哪怕就是在天才云集的宇智波一族里,自小也是天才中的天才的他,在同辈里的人缘并不算好,除了止水在这边守了两天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人过来。
不,还是有的。
宇智波斗焕弯腰捡起了一束花瓣上带着明显的泪痕的矢车菊,脑海中也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个眼角带着泪痣的女孩。
“鼬,你辜负的人还真多啊。”宇智波斗焕说道。
“不过,可能从你四岁就被带上战场的那一刻起,这结局应该就已经注定了吧。”宇智波斗焕轻声感叹道,“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这种悲剧会一次又一次的重演呢,这个世界,什么时候才会有真正的和平呢?”
此刻,就在宇智波斗焕脚下数米,一个全身漆黑的身影突然停住了动作。
三天前,当宇智波带土化作石像粉碎的那一刻,黑绝无比的绝望。
为了拯救被他那两个带孝子哥哥封印的母亲,黑绝已经努力了数千年,而十余年前,宇智波斑的轮回眼在他的眼中孕育而生的那一刻,这就是他这几千年来最接近成功的一次。
然而,在宇智波斑计划好了一切,陷入了永恒的沉睡之后,一切却又平添了诸多变数。
首先是作为轮回眼载体的长门,已经渐渐偏离了轨道,他似乎并不想去执行月之眼计划,而是打算在收集完九只尾兽后,用它们的力量,让世界感受痛苦,从而明白和平的珍贵,而他自己将作为神明对大忍村进行威慑,这完全与他的月之眼计划背道而驰。
好在宇智波带土这个宇智波斑留下来用来节制长门的后手,一直没有脱离他的掌控。
可就在三天之前,宇智波带土因为一时冲动死了!
虽然黑绝至今都不知道,拥有着宇智波一族到现在可能是最强的保命瞳术——神威,还有着伊邪那岐作为保命后手的宇智波带土为什么会如此轻而易举死在宇智波斗焕的手里。
当看到宇智波带土化为石像碎成渣子的时候,黑绝的心也跟着碎了。
谋划数千年,最接近成功的一次计划,就这么丸辣!
不过,黑绝在缓过了劲之后,也是再次忙碌了起来,不就是失败了吗?这么多年来他失败的还少吗?只要能够救出妈妈,这点失败的折磨又算什么!这一次都已经接近成功了,下一次一定会成功的。
想到这,黑绝的再次做出了计划,而计划的第一步,就是隐藏起来,等长门以及粉碎了他的计划的宇智波斗焕走到寿命的尽头。
到时候再回收轮回眼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