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扫了一眼姬昌的头颅后,面无表情的说道:“乱臣贼子,光是斩首太便宜他了,将姬昌的头颅悬于”
“大王,人死如灯灭,还请大王莫要如此行事。”
纵观朝歌百官,敢打断帝辛说话的也只有闻仲。
帝辛犹豫了一下道:“罢了!既然太师都如此说了,那便拿草席一裹,将姬昌葬于城郊乱葬岗吧!”
“大王有一颗宽仁之心,乃我大商之幸。”
很快姬昌被斩首,尸体草草掩埋在乱葬岗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西岐。
西岐顿时大乱,因为姬昌临行之前并未明确承袭爵位之人,他只是让长子伯邑考理政,次子姬发从旁辅助。
按理来说,伯邑考占据了嫡长子的身份,他应该是毫无争议的下一任西伯侯。
可伯邑考不管是从能力,还是从得人心上,都不如姬发,姬发也不甘屈居于人下,于是在姬昌死后的第三天,西岐分成了两股势力,一方支持伯邑考,一方支持姬发。
两方每天都在辩论,互不相让。
反倒是身为当事人的伯邑考和姬发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紧张,这日伯邑考突然邀请姬发来他的府邸一叙。
姬发手下的人纷纷阻止,觉得这是伯邑考想设计害死姬发。
姬发却是摆了摆手道:“我兄长虽然在才干上是不如我的,但他的人品绝对不差。”
说完姬发便不顾手下臣子的阻拦,来到了伯邑考的府邸。
兄弟二人面对面席地而坐,互相打量着对方,过了好一会儿伯邑考开口了:“二弟,我打算去朝歌迎回父亲的尸骨。”
姬发怎么也没想到伯邑考会说出这番话来,他下意识的劝说道:“大哥莫要开玩笑了,父亲被斩的理由便是大哥私联妲己,如今大哥再去朝歌与送死何异?”
“我知道,但我不能看着父亲的尸骨葬在那种地方,便是我此去十死无生,我也要将父亲带回来。”
姬发沉默了,良久之后他才说道:“大哥若走,西岐怎么办?”
“我叫你过来正是为了此事。”说完伯邑考拍了拍手,两位侍女捧着一摞竹简和一枚印信来到了伯邑考身后。
“这些竹简是我西岐的各种情况,印信则是西伯侯印,我把它们交给你,西岐也交给你了。”说完伯邑考无视了姬发震惊的神情,起身离开了。
翌日,伯邑考召集亲信说了自己的决定,然后便离开了西岐,去往朝歌。
姬发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新的西伯侯。
姬发继位后,第一件事自然是去祖祠上香,确认自己的正统身份。
姜子牙,在得知姬发接任西伯侯后便知道姬发会去太庙祈福。
于是摇身一变,变成一白发老头,待在回城的河水边上,用没有鱼饵的直钩钓鱼,且在水面之上,并不接触水面。
姜子牙本不想这么快的接触西伯侯,可他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不知是这西岐风水不好,还是他与西岐犯冲,来到西岐这段时间,姜子牙不管做什么生意都亏钱,很快就把手上的钱赔光了。
干苦力人家嫌他年龄太大,根本不要他,姜子牙都快要饿肚子。
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提前接触姬发。
姬发在太庙,祭拜过西岐历代先王后,踏上了返程的路。
回城路上,姬发路过河边,一下愣住了,他看到姜子牙如此钓鱼在心中想道:“这老头莫不是疯了,用直钩钓鱼,且钩子又不接触水面,如何能钓上鱼来?”
姬发身旁的侍卫注意到姬发的视线立马说道:“侯爷属下失职,竟让这不知哪里来的傻老头,混进来了,属下这就将人驱逐!”
“且慢。”姬发拦下了侍卫。
在他看来这钓鱼之人,仙风道骨,天庭饱满,身姿挺拔如松,或许真有特殊之处。
西岐近年来天灾不断,再加上西伯侯姬昌刚刚去世,导致西岐政权动荡元气大伤,正是需要能人异士相助的时候,若这老者真有本事,姬发愿意对其以礼相待。
于是姬发命令侍卫随自己过去一看。
当察觉到姬发下车时,嘴角微微上扬,勾起笑容,“这波,稳了!”
姜子牙不怕姬发下车,自己留不住姬发,就怕姬发压根不下车。
而姬发和侍卫一起走到姜子牙面前,略带好奇的问道:“这位先生,直钩钓鱼,且不加鱼饵,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样真能把鱼钓上来?”
姜子牙扫了一眼姬发,语气平淡的说道:“年轻人大惊小怪,孤陋寡闻,岂不闻愿者上钩?”
“愿者上钩?”姬发正细细咀嚼着两个字,忽然,噗通一声,水中激荡起几道水,一只巴掌大小的鲫鱼,飞出了水面,死死咬住鱼钩不放。
姜子牙笑呵呵的收回鱼竿,把鱼取下,放在鱼篓中,继续钓下一条。
姬发看着这一幕,眼都直了,心知遇到了奇人,当即拱手一拜:“先生,小子最近一段时间,遇到了一些烦心事,不知先生,可能帮小子解惑?”
姜子牙脸色依旧平淡,随口问道:“吾不知你的烦心事是什么,不一定能为你解惑,你且说来听听吧!”
姬发当即随意编了一个身份:“先生,小子在西岐当官,可这几年来,天灾频繁,我西岐百姓民不聊生,最近前西伯侯还被帝辛那昏君斩首,导致我西岐越发动荡,先生可有办法?”
“你在西岐当官?”姜子牙故意摆出一副古怪的表情问道。
姬发连忙问道:“在西岐当官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姜子牙叹了口气道:“依我看啊!距离西岐覆灭,不远了,贫道提醒你一句,能跑,尽量跑吧,去大商,去朝歌,不比在西岐等死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