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沧浪伸手拍了拍孙燕晚的肩膀,说道:“原本不知道,还有这一层关系,既然得知了,师伯须请你帮个忙。”
孙燕晚穿越过来,就遇到了苗有秀,对这个首任师父一直心存感激,对苗沧浪也是推恩移情,有几分好感,当即答道:“若是有甚可相助之处,师伯尽管开口。”
“只是师伯也知道,我武功实在不太行,有些事情难免力不从心。”
苗沧浪哈哈一笑,说道:“不用你动手,就是希望你帮我出个主意。”
“其实……”
苗沧浪忽然叹息一声,说道:“年犀照的未过门妻子,本来是我爱侣。”
孙燕晚惊道:“怪不得年犀照请了空蝉和尚护送,原来是为了防备师伯。”
“师伯,这事儿可不能忍啊!”
“这事儿要是忍了,今后袅袅都不黄了,得带点绿色。”
苗沧浪咳嗽数声,差点被气的背过气去,说道:“也不至于这般说法。”
孙燕晚忙改口道:“说来也是,变心的女人
要来作甚?古人云: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师伯何等英雄!女人还不是仰俯皆是。”
苗沧浪无可奈何的说道:“也不是这般说法。”
他沉吟了片刻,说道:“什么古人云?师伯又不是不曾读书,这般佳句,怎可能没读过?这是你新作的罢?比白天哄我那首可强盛多了,把全诗念一遍与我听。”
孙燕晚讪讪的背道:“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心里还补了一句:“鱼玄机虽然有些才气,如何比得上苏大?”
“这人整天在皇帝面前哔哔哔,皇帝都舍不得杀……”
“更别说,我背的还不是鱼玄机的原词,改的也就高二水准,连高三都够不上。”
孙燕晚此时深觉,这位苗师伯的情史,只怕十分复杂,自己不合适乱说话,光是肚子里蛐蛐,却不敢乱开口了。
孙燕晚正期待,苗沧浪对苏轼这一首《蝶恋花·春景》如何评价,就听到脑后一声悠悠,有人说道:“你若有令师侄儿这份才气,我就抛了师家的规矩,少禅寺的颜面,直接跟你走了。??”
孙燕晚跳了起来,惊蟾灵犀双剑出鞘,猛然回首,却见一个长身玉立的女子,站在月光之下,身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寂寥。
此女极美,但也极冷,宛若冰玉的脸上,全无半分情绪,冷冷淡淡,寒寒凉凉。
苗沧浪一脸苦笑,转身过来,低声说道:“姒姒!你终于肯出来看我!”
这个女子淡淡说道:“你叫我师仙子,师姑娘,甚至师尼姑都好,就是不要叫姒姒。”
孙燕晚在旁插了一句:“师伯,我是叫师婶,还是叫什么?”
他话刚出口,眼前就是一花,额头被人用手指轻轻弹了一记。
孙燕晚双剑交织,在身前三尺之地,幻化出一片剑网,却早来不及了,不由得心头大骇。
师如身立原地,宛如不曾动过,淡淡说道:“看在你做了一首好诗的份上,只是轻轻惩戒,若下次还口无遮拦,非把你的小脑袋,敲出一头疙瘩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