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有个声音幽幽说道:“你八九
岁时,还做过什么诗句,说来给小僧听听?”
孙燕晚惊讶的差点跳起来,一转身就见到了一个俊秀的年轻和尚,外貌不过十七八岁年纪,唇红齿白,虽然身上僧袍,白如霜雪,但却给人一种浪荡公子,风流情种的味道。
鲁黄山,严人雄,司马紫嫣和一众峨眉女弟子,急忙起身施礼,一起叫道:“见过空蝉大师。??”
这位少禅寺门下,当今天下最富盛名,亦是最年轻的大宗师级高手,悠悠然入席,半点也不见外。
孙燕晚也没想到,居然还能见到这位大宗师,更没想到,这位大宗师看起来如此年轻!不过他亦知道,空蝉和尚虽然是当今最年轻的大宗师,但也有三十多岁了,之所以外貌如此,翩翩浪荡,乃是因为他入先天太早,从此后就永如少年。
他也起身施礼,还问了一句:“大宗师追击苗沧浪如何?”
空蝉和尚笑了一声,答道:“快哉苗家的轻功,果然天下独步,还是给他溜了。”
孙燕晚心头微生古怪,暗忖道:“莫不是您根本没有去追?”
空蝉和尚真不像刚刚长途跋涉过的样子,但是他也不好指出来,万一空蝉和尚恼羞成怒,打他一顿,师父都不见得能帮忙找回脸面。
孙燕晚忙吩咐何府下人,再多准备一双碗筷,正要起和话头,免得冷场,就听到空蝉说道:“算了,我也不问你八九岁时,还做过甚诗句了。”
“我年轻的时候,还未想过出家,只恨……”
“只恨当时总想着,武功,武功,武功,以至于平生遗憾,你以此为题,给小僧做一首诗文吧。”
“若是做的好,我就不惩罚你勾结苗沧浪,毁了我徒儿婚姻之事。”
孙燕晚大惊失色,叫道:“我何曾跟苗沧浪勾结?”
空蝉和尚似笑非笑,慢悠悠说道:“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就看着你和苗沧浪那厮,蛊惑我徒儿逃婚。”
孙燕晚额头顿时涔涔汗下,大吃一惊,心道:“原来那晚,这位大和尚也在!这可坏菜了,怎么才能辩解?”
“嗯,还是抄诗方便。”
“和尚?情诗?仓央嘉措……”
“还是稳妥点,来个元稹罢。”
孙燕晚咳嗽一声,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空蝉和尚本是一腔怒气,无处发泄,特来
迁怒,他从小学佛,哪里有什么情史?就是找个由头,故意刁难,哪里想得到,孙燕晚几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把这位当代大宗师震的不轻。
过了好一会,空蝉才淡淡说道:“尚可!”
“还有件事说你知,明年科考,我是主考官,你准备一番,也来入试罢!”
“不须担心你师父,我亲自给张远桥写书信,让他放你出来,去文坛上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