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姒微微一笑,说道: “反正貂儿亦是孙家之人,不拘哪里,都是孙家庭院,尽可任意来去。”
“我会在黑蛟城中,起一座金貂府,形制一如金貂城这边,不拘貂儿去不去,总有个落脚之地。”
阳貂儿更加满意,笑吟吟的,频频劝酒。
当晚,上半夜孙燕晚陪了师姒,下半夜溜出去陪阳貂儿,早上的时候,又溜达回来,当真好不忙碌。
不管怎么说,这一关算他过了。
师如在金貂城也没呆多久,只小住了数日,留下了带来的礼物,就带了车驾,离开了金貂城。
孙燕晚陪了阳貂儿一日半,然后就拼命施展轻功,全力赶路,追上了师姒的车驾,陪着师姑姑回
去黑蛟城。
他可以想象,自己今后的日子怕是十分忙碌。
如这几日的生活,绝非是偶尔为之,怕是要成为人生常态。
师如等回到了黑蛟城,踏入城主府中,驱散所有人,这才一头扎入了孙燕晚怀里,说什么也不肯撒手。
孙燕晚轻轻嗅着师姒,秀发上的芬芳,他如今已经生的比师姒还要高大了,忽然就心生怜惜,低声说道: “这些日子,你都好生辛苦。”
师姒也没答他,良久之后,才牵着孙燕晚的手,低声说道: “我前些时候,也去了砚池湖。”
“当时想着,进入金光洞,必然九死一生,可能就再也出不来了。”
“难道阳貂儿陪得你出生入死,我师姒就陪不得你上天入地?”
“我和你一起,哪怕都出不来,留在洞里做对傻鸳鸯也好。”
“那时候又怨你,怎么就不来叫我一声?”
“后来知道,你根本没下去,我也就悄悄回来了。”
孙燕晚大为感动,低声说道: “金光洞有什么好?哪里及得上我的师姑姑?我当时就想着,我倒是也不怕死,就是进去之后,再也出不来,以后向你的时候,可就再也看不到啦。”
“我什么也都能忍得,但如是再也看不到师姑姑,那就再也忍不得。”
“我当初答应你之后,一直都乖乖的,除了跟巴天魔比武的时候,一时有感而发,做了几句诗,再也没做过诗。”
师如轻轻而笑,现在江湖上都传言,师如乃是天下第一醋娘子,逼得好好一个诗才冠盖大琅的人物,苦闷也不敢作诗,只好注解六经。
师如自问不是这样的人,但这个妒名她还真愿意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