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李富真望着他深邃的瞳孔,那里面映着自己微微泛红的脸颊。
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显示出主人此刻的情绪波动。
随后李富真耳边传来温热的吐息:“.水乳交融”低沉的嗓音带着电流般的震颤。
下一秒,一个轻柔的触感落在耳垂,李富真浑身一颤,一道电流席卷全身,令她嘤咛一声,脚背不自觉地绷成优美的弓形。
忐忑、紧张、期待.万般思绪在她心头翻涌。
可预想中的亲密却迟迟未至,正当她困惑之际,房门“咔哒”一声轻响。
“富真姐,晚安!”陈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李富真猛地睁开眼,怔怔地望着房门方向。
说不清内心是庆幸还是失落,她抓起羽绒被蒙住发烫的脸。
陈默这个小心眼的家伙,简直可恶,肯定是想报上次调戏之仇。
随着双方实力差距日益明显,李富真能看到这个盟友随着时间推移会愈发强大,今晚这场精心设计的“美人计“,是她反复挣扎后的决定——这是她为数不多能维系关系的筹码,最重要的是对陈默,她不讨厌,甚至有些喜欢。
可陈默的克制,反倒让她如释重负。
被窝里,李富真不自觉地勾起唇角,绽放出一抹会心的笑容,心里有些异样的情绪在蔓延着。
或许,这个懂得适可而止的男人,才是真正值得托付的合作伙伴。
窗外,汉江的灯火依旧璀璨,而她的心境,已然不同。
一墙之隔的卧房内,陈默站在落地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窗外汉江的灯火映在他深邃的瞳孔里,却照不穿眼底翻涌的欲望。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方才李富真倚在床头时,真丝睡袍下若隐若现的曲线和那双含着水光的眼睛——这位素来以冷艳著称的三星长公主,难得露出这般情态,说不动心是假的。
“急什么.”陈默撇了眼玻璃上倒影下方叫嚣的小小默,轻嗤一声。
之所以悬崖勒默,只因他不喜客场作战,容易翻车,无论是东子的前车之鉴还是无数栽在温柔乡里的大佬都证明过这一点。
只有真正的猎手才懂得,越是诱人的猎物,越要等待最佳的收网时机。
陈默心里很清楚,现在,起降的时机不对!
一个能掌控自己的欲望的人,才是成大事者。
此时的克己,是为了等到诸葛连弩就位.
陈默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管,浇灭了最后一丝躁动。
比起一时冲动,他更享受当下这种在临界点来回拉扯占据主动的刺激。
清晨五点,晨曦微露,雷军便醒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宿醉的钝痛感仍在,喉咙干得发紧。
昨晚的宴会喝了不少——这里的红酒和清酒有些喝不惯,原本还想让陈默帮忙挡两杯,结果那小子中途就没了影,也不知溜哪儿去了。
不过托他的福,这次出差倒是住进了首尔新罗酒店的总统套房,之前他留意了一下价格10万人民币一晚,不便宜。
要知道,新罗酒店在韩国可不是有钱就能订到的——这酒店可是韩国政商名流的首选,连韩国财阀的家族宴会都常设于此。
两间总统套房,他和陈默一人一间,其他人则被安排在了下一层。
“啧,看来李富真和陈默的关系,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熟稔啊……”雷军低笑一声,摇了摇头。
他翻身下床,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向浴室。
冷水拍在脸上,宿醉的混沌感稍稍褪去。
作为企业家,自律早已刻进骨子里——身材管理、时间管理,缺一不可。
一个连自己身体都掌控不好的人,又怎么掌控一家企业?
这一点,他和陈默观念倒是出奇地一致,除了这家伙喜欢睡懒觉。
想到这里,雷军擦干脸,拿起手机,决定去隔壁“叫床”。
今天非得把他薅起来,一起去健身房练两下,再吃个早餐。
毕竟,在商场上厮杀的人,得时刻保持最佳状态。
十分钟后,总统套房的房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一道缝隙。
陈默先是谨慎地探出半个脑袋,目光如雷达般扫过走廊——除了墙角闪烁的监控指示灯外,空无一人。
他松了口气,侧身往外迈了两步,确认安全后,才朝身后打了个手势。
李富真这才从门后现身。
没办法,昨晚来的时候好好的,结果今早两人一醒发现倒是不好回去了。
虽说整间酒店都在她的掌控之下,监控记录随时可以抹去,但万一撞见闲杂人等——尤其是住在隔壁的雷军——难免影响不好。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决定速战速决。
陈默负责望风,李富真则放轻脚步,高跟鞋拎在手里,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她刚走出没几步——
“咔嚓。“
隔壁房门传来清晰的解锁声。
李富真浑身一僵,如受惊小鹿一般条件反射就要往回撤,结果慌乱中与转身接应的陈默撞了个满怀。
电光火石间,陈默亡羊补牢,二段反应启动,长臂一横把佳人揽入怀中,后背落地充当人肉坐垫——幸亏地毯够厚,两人摔得并不疼。
此刻两人的姿势足够微妙:李富真跪坐在陈默腰间,因惯性前倾的上身与他几乎贴面,散落的长发如瀑般垂落,在两人之间隔出一方暧昧的阴影。
光天化日,公众场合,财阀千金强势扑倒年轻总裁
这就是在雷军瞳孔里呈现出的画面。
雷军好像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用力揉了揉眼睛,发现不是幻觉,握着门把手就这么僵在原地,
他莫名想起阿杜的一首歌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