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龙的嗓门很大,一嗓子下去,哪怕是正在忙自己事的洪斤宝都注意到了这个英俊的后生仔、现在香港无人敢惹的世界天王。
“龙叔。”
“来来来阿易,介绍一下,我儿子房组名,你们之前应该见过几次面……”
一看就是诚龙儿子的房组名被老爹推了出来,看似腼腆地笑了笑,朝周易打了声招呼:“易哥好。”
82年出生的他,叫周易一声哥还真没毛病,毕竟周易确实比他大一岁。
“确实见过,之前在比弗利山庄商业街的时候遇到过几次。”
握手过后的周易露出了礼貌性的笑容。
诚龙显然对于能够把儿子正式介绍给周易认识感到很兴奋,一个劲的催儿子多跟周易往来:“以后多学学你易哥,别整天就知道跟那些不三不四的鬼混……”
对周易,诚龙则是在一个劲的说着美化着自己儿子的形象——什么腼腆、好孩子、上进好学之类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诚龙认知中的自己儿子确实也没毛病——
腼腆指在他的强压下总是惯例的维持表面上的礼貌;
好孩子指孝顺老妈;
好学上进指主动说想要进修音乐,于是诚龙就找了李综盛给他当老师。
“爸,易哥,我去上个洗手间,你们聊。”
交换完联系方式后,房组名脸上依旧维持着体面的笑容,只是转头就找了个理由离开了这令他心中感到窒息的现场。
诚龙有心想要说什么,但喉头滚了三滚,终究还是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没有说出口。
他无法理解。
这可是周易,华语流行音乐绝对的王者,在欧美乐坛都乱杀的存在,自家儿子被老婆带着在美国念书长大,理应更懂其中的含金量才对。
他跟周易的交情可没办法平等换算到房组名身上去,这天大的好机会,正式结识后多往来,一来二去哪怕学不到个一招半式,那当个朋友也不亏啊,老话还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呢。
前后也就相差一岁,怎么跟周易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他每次回到家,在父子俩那极少的相处时间里都会拿周易当榜样给房组名举例,让他好好看好好学,难道都是当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吗?
“唉,这孩子,一天天真的是让人操碎了心。”
周易:“……”
他在尽可能保持着脸上的表情,以不让自己笑出声。
其他家长说自己一天天的都在操心孩子,但诚龙说这话多少有些黑色幽默了。
有房组名的时候正是诚龙在外激情闯荡的时候,一年到头见不到儿子几次——
好不容易主动抽时间提出去接儿子放学给他长长脸,结果不知道儿子已经读初中了,去的小学学校门口等半天等不到人,还是打电话给司机才知道儿子已经不在这个学校了……
房组名基本上就是在这种氛围下长大的,老妈林枫娇对他更是溺爱,完全舍不得打骂,万事由着他来。
“我在家的时候总是跟他说多学学你,结果他啊,唉,没法谈。”
诚龙叹气地直摇头:“多好的一个榜样摆在这里不学,整天跟一群狐朋狗友厮混。”
又聊了一会儿琐事以及《神话》主题曲上的事情后,诚龙这才告辞——
“诚龙是不是私底下总拿你去教育房组名,我怎么感觉他儿子心态好像已经被压崩溃了?”作为资深奶爸的钱江一眼就瞧出了房组名状态的不对劲。
那绝对不是说腼腆、羞涩能解释的。
这是一种本能的抗拒,这状态他在自己女儿身上看到过——当他说隔壁xx家的谁考试成绩好还让家长省心你怎么不学学的时候。
正好周易房组名这两人也就相差一岁,属于同辈人。
“崩就崩呗,从小到大被我压到心态崩溃的人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个。”
周易无所谓地接过一个小蛋糕,拆开先填了填肚子。
“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到大,他一直扮演的都是这个角色,从未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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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张的,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帝都,高媛媛家。
当张亚栋来到她家,说自己应客户要求要出差时,高媛媛语气很平静:“连周易都看出了我情绪上的不对劲,才刚开始拍mv就让我在家休息几天,你呢?”
“周易是周易,我是我。更何况,我确实是在忙工作,你不相信的话我也没办法,周易那是自己有事需要去香港。”
张亚栋摇了摇头,正准备说什么,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谁的电话?”
“徐婧蕾的,她想让我帮忙做电影音乐。”
张亚栋很坦诚:“但现在我忙着做另外一个大客户的单子,就是跟你一起拍周易mv的那个小女孩景恬,没时间,所以她比较穷追不舍。”
“……”
高媛媛深吸一口气,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说话——直到张亚栋离开。
“我们分手吧。”
不多时,张亚栋手机里多了一条短信,高媛媛发的。
“别胡闹了,冷静一下,等我回来我们开诚布公好好谈。”
张亚栋丝毫不担心这个。
这女人就是联想能力太丰富了。
周易明明是要去香港参加追思会才会放假的,到高媛媛嘴里就愣是变成了周易是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才给她放假。
说白了就是想利用周易的强势地位来小小打压一下他证明自己还是很有魅力、指出他的不足而已。
这么想着,他拨通了自己先前刚挂掉的徐婧蕾电话——
“你在哪儿?”
“在家,买了一件比较新奇的衣服,想问问你的意见。”
“我马上来。”
在明知道自己有女友的情况下,徐婧蕾还是堂而皇之的勾搭上来,他还是很享受这种感觉的。尤其是徐婧蕾本人表示甘愿只要他这个人其他什么都不要的情况下,无限满足了他作为男人的虚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