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肃笑了笑,果然,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本王可拟一纸协定,不知可否换夫人全心信任?”
“王爷要的是……天下?”
笑容渐渐的勾起,尉迟肃的野心,白婉芯早在梵音寺便已知晓,他的‘信任’二字背后是何意味,白婉芯岂会会错意。她饶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尉迟肃,笑言,“王爷可当真高看妾身了,王爷可知,妾身的父亲和庶母陈家,皆是太子、党、的人。妾身不过女儿家罢了,岂能与这些朝局中人相提并论,信任与否本就无甚干系,不过不值得。”
白婉芯话落,尉迟肃从袖中掏出了自个儿的印信,递给了白婉芯,“值得与否,本王说了算。倘若愿意,那便盖下印信,本王会履行自己的诺言,也会给夫人想要的真相。”
对于白婉芯来说,信任尉迟肃并没有什么坏处,她如今已嫁入安南王府,就算没有这一纸协定,也早已是荣辱与共。那日梵音寺里,白婉芯听到那番对话时,便知尉迟肃早有踏上金銮的野心,她信不信任,恐怕都会迎来时势动荡的那一天。
接过尉迟肃手中的印信,红泥落在纸上,白婉芯抬头看了一眼尉迟肃,将案桌之上自个儿的印信也盖在纸上。
“
王爷,可否容妾身多嘴一句。”
尉迟肃回头看了一眼白婉芯,淡淡一笑,并未说话,白婉芯试探的问道,“非要坐上储位的理由是什么?”
一道冷冽的目光,令白婉芯霎时间如芒在背,尉迟肃收起了案上的那纸协约,递给了白婉芯,脸色格外的暗沉,“半盏茶之后,本王会去趟倚红阁探听一下言灵之事,这个由你收着便是。”
白婉芯的脸上有一道一闪而过的自责。
呵,她明知尉迟肃不会回答,却还是问了,伸手接过,蔫蔫一句,“王爷,妾身可否一同前去。”
听闻白婉芯的话,尉迟肃思忱了半晌,点了点头,“莫让松子跟着。”
尉迟肃话落,白婉芯连连点头,她倒没想到,尉迟肃竟会同意她出府,有些难以置信。
这应当算是白婉芯第二次进倚红阁,虽是换上了一袭男装,但是依旧感觉莫名的恐慌。
倒是尉迟肃和白婉芯二人,一个英朗潇洒、风姿俊逸,一个柔美清朗,如同奶油小生,引来了不少人侧目。
“哎呦,云公子好久不见,里头请。”
白婉芯站在尉迟肃的身后,听着倚红阁徐姨娘的殷勤,耳边‘云公子’三个字,叫白婉芯一下子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