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至清看完这条短信,脸色又青又紫,现在求人办事说话都那么难听了
再望望茶水间,方至清叹气,真是欠这两口子的
顾薏晚餐在事务所用一个三明治解决,九点钟的时候才离开,回家途中特意绕了一圈,把没吃的面包送去给小区门口的流浪汉。
流浪汉认出她,“顾小姐又开始忙了。”
顾薏笑笑。
流浪汉发自真心说,“真好。”
流浪汉把面包一分为二,一半给自己相依为命的黄狗,黄狗三两下就将面包吃完,却也不再找流浪汉要,而是转了个圈在流浪汉的怀里找了个姿势,盯着顾薏缓缓驶离的srt,尾巴摇了摇。
夜里十二点,客厅的电视机里开始重播黄金时段的电视剧,顾薏在阳台不知站了多久,夜风吹乱了还有些潮湿的头发。
她轻轻抬起手,目光落在三指间的戒指上,其实今晚乱的何止她的长发,还有她的心。
方至清不经意提起的名字,却是让她这几年想都不敢想的两个字。
孟川,这个人曾出现在她的户口本上,也曾从她的户口本上抹去。
网上有则笑话,说不要和律师结婚,更不要和律师离婚,因为他会让你们毛都不剩。而顾薏的婚姻,他不曾带来什么,也没带走什么,的确是毛都没有。
顾薏扯唇笑笑,摇摇头松开了手指,戒指掉进红酒杯中,溅起几滴猩红液体,很快沉在了杯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