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东方轩打开空调，然后坐在转椅上。</p>
凌离站起来，快步走到东方轩面前，上半身前探趴在桌子上，戏谑开口，“你确定一般？别骗人，我知道你喜欢这种清纯系的。”</p>
东方轩手一顿，抬起脑袋，有几分危险，眯眼看着凌离。</p>
凌离眨巴眼睛，装的特别无辜，“难道不是吗？”</p>
“……”东方轩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确实喜欢清纯系的，只不过，“我最喜欢的人是谁，你应该很清楚，阿离。”</p>
凌离愣怔，迅速拉下脸，一脸严肃，“我不太清楚，轩，这么多年过去，你总要往前看。”</p>
“不用提醒我，我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东方轩收回目光，低头看向文件。</p>
凌离撇撇嘴，这下生气都有点无力，纠结万分，“轩！”</p>
“后面的话你就别说。”东方轩打断凌离后面说的话，“我知道你现在很幸福。”</p>
凌离咬咬下嘴唇，站直了身子，背靠着桌子，“轩，他回来了，今晚我要陪他出去吃饭，你去吗？”</p>
“看你们恩爱？”东方轩颇为自嘲，抬头凝视凌离后背，可能是痛了太多次，心有点麻木，现在反而平静，“我不去。”</p>
凌离点点头，这个回答就像已经是意料中的，“好。”</p>
屋内一片尴尬，谁也不继续说话。</p>
优雅的手机铃声响起，凌离掏出手机，看见上面的短信，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容，“轩，他回来了，我去接他。”</p>
“嗯。”东方轩几乎没发出声响，手紧紧握着钢笔，青筋暴动。</p>
盯着凌离的背影那么迫不及待，仿佛狠不得飞过去。干净利索的身影，说走就走，丝毫不回头，就像当年她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p>
门轻轻的关上。东方轩脸色沉着，有丝丝悲切，他不是不难过。他可以对任何人，那怕父亲都可以冷血，却唯独对凌离没有办法。</p>
可能这个世界上唯一伤他的人就是凌离。</p>
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p>
东方轩心思恍然，很快收回来。再开口，脸上已经毫无表情，恢复过去一般，“进来。”</p>
楚笑微轻勾着笑容，温柔又疏离，挑不出一点的毛病，让人看着很舒心，“总裁，有个文件需要你签合同。”</p>
“嗯。”东方轩接过楚笑微的合同，低头专心看起来。</p>
楚笑微站旁边，瞥了东方轩一眼，说实话东方轩挺帅的，是三个小兔崽子放大版。以后大枫和小匆也会更加帅气的，不过二蓉就算了，毕竟是个女孩。</p>
感觉到楚笑微注视，东方轩抬头扫了她一眼，“楚小姐，心情又恢复了？”</p>
“恢复？”楚笑微有点不解，什么恢复？</p>
东方轩拿起笔，写上自己的名字，“不错，你处理的很好。”</p>
楚笑微丝毫不得意，“谢谢你的夸奖。”当时在法国给易瑞不知道看了几百个。</p>
“给我一杯咖啡，不加糖。”东方轩把合同放在一边。</p>
楚笑微点头，转身走了出去，泡了一杯咖啡端着进来。</p>
前后加起来不超过五分钟。</p>
东方轩接过咖啡。楚笑微可以退下去，刚打算离开，却被东方轩喊住，“楚小姐，你是怎么快速调解心情呢？”</p>
“调解心情？”楚笑微目光复杂，淡淡笑着，“听听歌，看一些搞笑的段子。”</p>
东方轩面无表情，“你被爱人伤了心也是如此？”</p>
爱人？楚笑微嘴角有点抽搐，左一口爱人又一口爱人，她真没爱人！</p>
“爱人很少惹我生气。总裁斗胆问一句，你是不是曾被爱人伤了心呢？”</p>
东方轩摊着一张脸，冷酷到了极点，“没有。”</p>
这两个字硬邦邦，怎么都觉得不可能。楚笑微低头，作为特助，不仅要了解BOSS一切爱好，更要了解BOSS的情史。对于东方轩这样的人，身边花红柳绿多得很，能让他伤心估计就是真爱。</p>
真爱？楚笑微眼中闪过流光，脑海里面浮现出凌离。</p>
只不过有点嘲讽，刚才凌离一边打电话一边欢快跑出去，嘴里还开心喊着，“老公，等着我，娘子飞过去。”</p>
楚笑微这下似乎了解，原来东方轩失恋了，看样子还是暗恋。</p>
一时之间有点点小复杂，那个男人得比东方轩多好，才能让凌离选择那人？莫非是洁身自好嘛？</p>
东方轩对楚笑微挥手，语气不善，“你先出去吧。”</p>
“好的。”楚笑微毕恭毕敬回话，转身打算走出去。</p>
东方轩看见楚笑微手握上门把，不自觉皱眉，“等一下，你过来。”</p>
楚笑微一愣，放开门把，转身走了过去，脸上依旧是温柔的笑容，心里把东方轩又骂了一次。</p>
这人简直有毛病，有事一次性说清，幸好三个孩子没有这点毛病。</p>
“总裁，请问你还有什么事情？”</p>
东方轩表情冷漠，“明天要出外办事，要三天，你提前告诉好你爱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