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问道：“萧老板有线索么？”</p>
我见萧老板只是看着我微笑不语，马上反应了过来：“萧老板开个价吧！”</p>
萧老板道：“友情价，一个有效线索换你一次出手的机会。线索，不分大小，出手，不问生死。你觉得，可以吗？”</p>
我不由得笑道：“萧老板真会做生意！”</p>
萧老板不愧是开当铺的人，按照她的意思，她只要给我提供一个不起眼的线索，我就得出手帮她拿下一个可能要把命填进去的生意。而且，这个生意的收益，还是归她所有。</p>
萧老板笑道：“当铺的生意就是如此！把金砖压成方砖的价格，我们才能下本钱，不是么？”</p>
我也笑了：“萧老板别忘了，世上不止一个天可当。如果，我拿着断刀何川留下来的东西，去找夜当谈生意，你猜，她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价格？”</p>
萧老板第一次不笑了，她皱着眉头犹豫了片刻才说道：“你出手的生意，可以跟线索对等。”</p>
我说道：“生意得来的收益，我要一半。线索得来的东西，跟你无关。”</p>
“不行！”萧老板道：“我的线索，完全可以卖给别人。想要阴阳探马线索的人，可不止你一个。你通过线索拿到的秘辛，必须归我。”</p>
“没有这个可能！”我针锋相对道：“如果，我拿到了《探马决》也要给你不成？那我宁可让《探马决》化为灰烬，也不会让它进天可当。这可关系叶欢的生死，我不信任何人。”</p>
萧老板让了一步：“我可以不要《探马决》，但是《江山妖鬼图》你不能染指。”</p>
萧老板不等我说话就抢先道：“你要知道，我的线索也不是白来的东西。这个损失，你不会想让我来承担吧？”</p>
我沉默片刻，才摇头道：“你的条件，太过苛刻，我没法答应！”</p>
“不如，我们改天再谈吧！”</p>
一直没说话的元老贼却在这个时候开口道：“这样，我看咱们各退一步吧！”</p>
“阴阳探马，十三鬼门的线索，我们都要。得来的利益，三七分配，我们三，天可当七。不过，这分配可不是论价，而是论件儿。谁先挑东西，我们抽签决定，谁能挑到好东西，全凭运气和眼力”</p>
“我们替天可当出手，生意所得五五分账。主顾典当的东西，我们分文不取。”</p>
“这个方案，你看如何？”</p>
元老贼这是在激将啊！</p>
这个论件不论价，明显是在考萧老板的眼力。</p>
比如：我拿回来十件东西，我们分配的时候，不是先估算出整体的价格，然后让萧老板给我三成，这样的话，我肯定要吃亏。</p>
但是，十件东西，各自凭眼力去挑的话，那就看谁的眼力好了，说不定，我拿走的那一件，比剩下的九件加起来都值钱。</p>
元老贼的提议，应该是快达到萧老板的底线了。这样分配利益的话，天可当肯定是占便宜，但又占不到大便宜。</p>
江湖上的生意，想要完全公平，是不可能的。所谓利益最大化，就是在对方底线上试探。</p>
萧老板笑道：“我就说，这个老贼一点都不肯吃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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