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什么?”依颜迫不及待的追问。
水月接道:“并且他曾经三次抗旨,拒绝王上的官职赐封,而且一次也没有获罪入狱。”
“为什么?”依颜惊奇问道:“他为什么要抗旨啊?读书不就是为了做官吗?他抗了旨,王上又为什么不治他的罪呢?”
水月摇头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意潇公子和王爷的关系很不一般,可是,他却从来没踏进过我们王府一步……”水月说到此处,顿了一顿,敏锐地察觉到如陌的异样,不禁问道:“王妃,您怎么了?”
如陌目光一闪,搁下茶杯,淡淡起身道:“没什么,外头似乎有些凉了。水月,你去厨房准备一碗燕窝粥,随我去朝翔苑探望王爷。”
朝翔苑位于辰王府正中央靠东,与朝惜苑隔了两个园子。
此时的朝翔苑书房里,除南宫晔之外,还有一名俊美得不像话的年轻男子,着一袭鲜亮的红色锦袍,姿势慵懒,倚在雕工精细的楠木椅榻上,挑眼望向坐在对面脸色深沉的南宫晔,懒懒开口道:“你把邢嬷嬷弄去皇陵了?何必呢?当年……她都是为了你!”
南宫晔面色微微一变,目中掠过一丝复杂神色,口气却是平淡道:“是她一心所求,我不过是成全她罢了。”
“你……唉!”红衣男子似是无奈,叹了一口气,见南宫晔一副此事不愿多谈的模样,便打住话头,又似想起什么,勾了一双桃花眼,转了语气,朝他笑道:“昨晚的洞房花烛夜过的可好?你那新王妃,比起琴姬如何?”
南宫晔冷冷瞥他一眼,“你的女人我不会碰,暗阁的女人我更不会碰。”
“没碰?”红衣男子刷地坐起身来,一脸狐疑地问道:“连琴姬你也没碰过?诶,晔,你……不会是……”男子说到这里停住,眼光竟朝他身下看去,那怀疑的眼神分明是说,你不会是不行吧?
南宫晔脸色顿时黑沉,冷冽的眸光倏地朝红衣男子直射过去,将对面眼光半空截住,没好气地道:“放心,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红衣男子闻言大笑,对南宫晔郁怒的眼神视而不见,又道:“既然没问题,那这些年,你为何对所有送上门的女人毫无兴趣?该不是在为十年前狼崖山底的那个小女孩守身吧?啧啧……看不出晔你如此长情,那个小女孩虽然是个美人坯子,但这么些年一直杳无音信,是生是死,尚未可知。”
“她不会死。”南宫晔十分肯定地说道,眼神忽然变得飘渺,脑子里浮现出一幕情景,昏暗的石室内,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孩将一份完全丧失温度的食物以极度冷漠的姿态扔到他的手里,然后一言不发地粗略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无论那伤有多深,他都不曾见她皱一下眉头。总是冷冷的,面无表情,仿佛那个身体不是她的。
心间微疼,南宫晔叹道:“之所以找不到她,是因为她不想让我找到。”
“为何?”
南宫晔缓缓摇头,耳边忽然想起一声冰冷地质问:“你姓南宫?你是王族中人?”
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利剑,直抵他的喉咙,那一刻,他仿佛从那双冷漠的从不带一丝情绪的眼睛里看到了最深沉的怨恨和痛楚……
“什么人?”书房外,侍卫突然的询问打断了南宫晔沉浸在回忆中的思绪,他听见有人应道:“王妃牵挂王爷公务繁忙,担心王爷顾不上自己的身子,特意准备了燕窝粥来探望,麻烦侍卫大哥向王爷通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