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老者没有说什么,只是双手一背,便往院内走去,本来就无表情的他,更在点头哈腰的中年人衬托之下,显出一脸傲人之气。
少年跑得快,正准备扯开嗓子喊人,却忽见斜刺里刀光一闪,便觉得天旋地转,等停下的时候,自己的头却在自己脚下。正是武炎打的埋伏,出其不意的,便将少年肥大的头颅砍下,这还没完,只见他一个猛扑,又挥刀朝中年人砍去。
“啊——”中年人猛见此景,早已吓得面如死灰,眼睁睁的看到武炎扑来,竟然忘记了躲避。
“好大胆,竟在老夫面前行凶!”随着一声喊,一根碧绿玉笛出现中年人头顶,险而又险的将钢刀挡住。
随着“当”的一声,火花飞溅下,中年人逃得一命,却是那神秘老者出手救了他。
杀人者赫然便是埋伏好的武炎,他见有人阻他报仇,哪里肯罢休,直接又挥刀砍向玉笛的主人。然而只见神秘老者手一挥,只听又是“当”的一声,玉笛便又将钢刀拦下,还未等武炎扬起第二刀,那老者随意一甩玉笛,“嘭”的一声便打在武炎胸口。
这一下力道不小,武炎被打的直接脚不沾地,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这才落下。
“原来是你,你是怎么挣脱我的法术的,竟然还在此杀人。”老者面无表情,似乎只是在询问一个路人一般。
武炎也看清来人,见是那锦袍老者,顿时怒从心起,心下想道:若非这人,我爷爷也不会惨死,一切皆是因他而起,既然见到了,省的再去寻找。
“妖人,你用妖法害我,让我爷爷被官兵打死,今天我必砍下你的脑袋?”见得仇人,分外眼红,虽然惊惧老者轻松将自己挡下,但他想的更多的是为爷爷报仇。
那老者只是微微一笑,明白武炎话中含义,伸手摸着腰间玉佩,道:“各人自有天命,那老东西的死怎么能怨到我头上……”
这话刚刚出口,武炎便脑袋一晕眩晕。早已吃过他的亏,武炎心知不妙,赶紧将头低下,猛咬舌尖,剧痛之下浑身一个机灵,便再无眩晕之感。也不敢再和他对视,直接双腿发力,猛地向前一扑,双手举刀,便朝老者脑袋劈下。
老者见此,知道自己的法术失效,毕竟这种惑人法术,最讲究个出其不意,不过他没有惊慌,只是一甩玉笛,便“当”的一声将钢刀打偏,然后又是一甩,玉笛直接打在了武炎胸口。
只感到胸口如遭锤击,武炎便噔噔噔连退三步……他根本不是锦袍老者的一合之将。
但是他勇猛无匹,虎也不畏,怎会畏人?也不想这锦袍老者有什么古怪,又一挥钢刀,直取老者腰腹。可是和上次结果一样,老者只是拿玉笛一挥一甩,便又将钢刀打偏,将人打出一丈之外。
武炎心惊,据他所知,如笛子和判官笔这样的奇兵,对方打开大开大合的钢刀,多用点击之法,拳决有言:尖劲顺刃走,点敲不停留。锦袍老者反应迅捷,力气也不差,再武炎出刀时,只需看清刀路,趁他劈砍下来之时,躲避刀锋,将笛子打在钢刀七分处,任武炎有天大的力气,其钢刀也会劈在地上,按照老者的力气,玉笛若
趁此直点其头,哪怕武炎头颅再硬,也能发给他戳出一个血窟窿。
然而浸泡老者对这些似乎全然不知,就会一档一甩,用笛子击打武炎胸口。武炎判断,这老者应该不懂武功,全然是反应过人,力气大而已……
那老者看着有些狼狈的武炎,道:“我见年一副大好身板,就此死去太过可惜,还是乖乖束手就寝吧,否则可别怪本仙师出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