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有人喊她，蓁喻芷猛地抬头，看见蓁雅，泪水夺眶而出，压抑了整天的恐惧在瞬间爆发，大哭着扑进蓁雅怀里。</p>
“妈咪……呜呜，我今天吓死了。”</p>
荣琛没拦着她，看了傅靖深一眼，随后视线落到他手中的合同上。</p>
傅靖深朝他走过去，冷脸递出合同，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问：“傅凌天在附近？”</p>
荣琛没有急着回答，接过合同，状似认真地看着。</p>
“看好你女儿，找爹都找到别人头上去了，几双眼睛盯着她。对了——”荣琛抬头，眉眼带着鄙夷的笑，“你还有个儿子吧。”</p>
傅靖深冷冷看着他。</p>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荣琛漫不经心，“是影子告诉傅凌天的。”</p>
“他人在哪？”</p>
“本来打算和你见面时把你女儿掳走，现在没出现，你们带警察了吧？”荣琛扬手驱赶周围的蚊虫，“怎样，卧底这么久，对我的诚意还满意吗？”</p>
傅靖深冷笑，“把他老巢摸出来了？”</p>
“还没，影子跟在他身边形影不离，真打起来我讨不到好处。”</p>
“我让你打探他的老巢，不是让你跟他打架。”</p>
荣琛蹙眉，明显不悦。</p>
“你给我找了这么多事，我要处理集团的事，又要追踪他的位置，我跟你合作是想双赢，不想拿命往里搭。”</p>
他大可以和影子正面刚，以最直接激烈的方式找出傅凌天的老巢。</p>
但他没那么蠢。</p>
他承认拖了这么久没找到傅凌天的老巢有演的成分，当初同意和傅靖深合作，更多的是被威胁的迫不得已，并非真有多想和他合作。</p>
况且，傅靖深几次对他出手，把华荣集团搞成现在这情况，也印证了他最初的判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