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偷喝”的叛逆想法。今天应了杨越出来喝两杯,也只打算喝一两口意思意思陪陪她。
不过红酒颜值就比啤酒高,倒在高脚杯中被头顶水晶吊灯的光一照,流光溢彩。带了些好奇轻啜一口,瞬间就失望了。
果然酒都很难喝。
看她浅尝辄止还皱着眉一脸嫌弃的将酒杯放远,杨越取笑她:“小妹妹,这年头不练点酒量可是会吃亏的,保不定哪天遇到什么不得不喝的场合,你要是一喝就醉多危险。”
洛阳皱眉:“怎么可能会有不得不喝的场合,我不愿意喝还能有人逼我不成”
“你啊”杨越放下酒杯摇了摇头,拿起刀叉切着牛排缓声说,“你爸妈就是把你保护得太好,但他们总不能保护你一辈子。”
这话让洛阳很不高兴,她知道爸妈管她管得严,但她也不像杨越说得那样离开了爸妈的保护就活不下去吧不就是喝酒么,练就是了
她撇撇嘴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红酒酸涩泛苦的口感在口舌之间翻搅,皱着眉硬咽下去,感觉跟喝毒药没什么区别了。
杨越探身抢过她手里的杯子哭笑不得:“悠着点,你这么喝酒容易醉,而且红酒这样喝简直是牛嚼牡丹”
洛阳:“”
一口酒下肚,洛阳就感觉到脸颊开始发热,很快身上也热。抓起另一边的水杯灌下几口,用力呼口气,朝杨越鼓了鼓腮帮子:“不喝了,你自己慢慢喝”
“行,我自己喝。”杨越说着就端起酒杯喝了口,喝罢朝她抬抬下巴,“快吃吧,牛排都要凉了。”
洛阳抓起刀叉低头默默吃了会,不知怎么突然又想起苏和来,大概是喝了口酒的缘故,也没那么多瞻前顾后了,想起来就直接问杨越:“你不是说那些专家要给苏和做评估么,结果如何”
杨越切牛排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她,摇头。
洛阳皱眉,摇头是什么意思没事了还是没救了
看她疑惑,杨越解释:“评估报告说他没事,只是轻度ptsd,不需要住院治疗。”
“那他刚进来时是什么程度”
记得杨越说过苏和入院时状态很不好,之后半个月十分迅速的恢复了。从她见到的状态来看,确实最多只能是个轻微程度。但从杨越的表情来看,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认同。
杨越放下刀叉又去端酒杯,一口将杯中酒饮尽,手抓着空酒杯来回晃着,叹口气说:“他刚进来时我给出的诊断是重度,因为他的某些症状已经严重影响到最基本的生存。”
“那有没有过两周之内迅速治愈的病例”
“或许有吧”杨越抓起酒瓶给自己倒酒的时候苦笑着说:“可我们制定的治疗方案根本还没有开始进行他自己就好了,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确实很奇怪。
杨越喝了口酒,又说:“他已经出院了,就在今天上午。接到出院通知时他家人也很惊讶,虽然这段时间他的恢复有目共睹,但好像谁都不敢相信他是真好了”轻吁着气又喝口酒,“大概都想到了一个词吧,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回光返照”说着笑起来。
洛阳觉得一点都不好笑,回光返照是说临死之人的,苏和他哪点看起来像要死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
杨越摇头:“本来不准备怎么办,反正都已经出院,有什么事都跟我无关可刚才苏和的母亲给我打电话说她不放心,想要给苏和请一个私人心理陪护师。”
洛阳支着下巴想:确实,这突然好起来和突然病了一样让人难以接受,总觉得毫无征兆出现的东西都藏着不可告人的原因。换做是她应该也会不放心。
回神发现杨越直勾勾盯着她,一开始没在意,别开视线觉得杨越还盯着她,终于没忍住问:“你看我做什么”
杨越眯眼笑起来:“洛阳,你还记得去年我让你考的注册心理陪护师的证么”
洛阳感觉后背汗毛唰的竖了一大片,直接摇头拒绝:“想都别想,就我这半吊子水平凭小聪明考来的证,让我去当陪护师那不是不负责任么”
“你以为心理陪护师是做什么的,还真让你给他治病啊”
洛阳挑眉:“不然嘞”
“你要做的是陪他聊天给他精神慰藉,仅此而已。”杨越抬手拍拍胸脯,“治病那是我们的事,就你们那400课时的学习与考核就想当心理治疗师想什么呢。”
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