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喜宴的大厅,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能参加白首盟喜宴,能在这大厅喝酒的人绝对都不是普通人!俗话说道一将功成万骨枯,高处不胜寒,越是成功树立的仇家也相对越多,新婚宴,对于新郎官来说是个好日子,对于仇家来说固若金汤的沈府,这更是一个绝对行刺的好机会,对于这种事情,沈帅这个外表粗狂内心细致的人绝对安排的很好,沈剑飞更相信自己儿子的能力,接待客人的汉子都是身手敏捷,他们的眼睛擦的很亮,能保证任何的细节不会缺漏。招来临时的厨师,喜娘,来的每一位宾客,每一个人从出生,他们做的各种各样的事沈帅都了解的很清楚。
绝对安全!绝对没有差错。
洞房花烛夜,宾客喧闹声中。白首盟宴请的酒,绝对都是好酒!好酒也更容易醉人!
夜渐深,一轮明月光亮,漆黑处邪恶正在潜伏。
沈剑飞拖着喝了七斤竹叶青的身子走进屋子,屋子里充满了胭脂,花瓣,女人的香气。
龙凤烛正红,透着一股妖异的红。
红幔遮面,体态风流的新娘子羞怯怯,忸怩怩的坐在红烛下,新娘子斟了一杯酒。新娘子声音娇滴:“相公,你我共饮此酒!”沈剑飞眼睛发光,他已不年轻,酒量也不如从前,对于那种事,他本来已没有太多的兴趣,可是自从遇见了她,她似乎有种魔力,让他欲罢不能。
交杯酒不能不喝,对于新郎来说这种酒越喝越年轻。
烛光下酒如血,新娘子的手却略显一些苍白,苍白的接近惨白,没有血色的惨白。这酒好像有点不同,他也说不出,酒一入喉只觉浑身一颤,他摸了新娘子的手臂,格外的冰,冰的他毛孔直竖。风从何处来?
“你怎么这么冷?”他问。
新娘子一笑:“窗子”。
一扇窗被风吹开,暖炉的碳不知何时熄灭。
“原来如此。”他心寻思。他摸了摸头,酒喝太多了。
他去关窗。
“嘿,嘿,嘿”
一声阴森恐怖的笑,刺耳的笑传到他耳朵。
“谁!?”他一声喝问。
“相公怎么了?”
“你听见笑声没有?”
“笑声?”新娘子娇笑:“是这样的笑声吗?”
夜深寂寂,哪里有笑声?
“呼”的一声,风又吹开了窗。吹起了新娘子的裙摆。裙摆下同样的白皙。一种接近于青的白。沈帅并没有看见。
“夜深了。”
“嗯。”
新娘子又一笑:“夜深了该入睡了”。
沈剑飞眼睛发亮:“是了”
沈剑飞走过去,脚步有些踉跄。
又一阵风,风吹起新娘子头幔。
头幔下半张脸,半张脸秀丽绝伦,红唇诱人。
沈剑飞得意的笑,手扶过去,新娘子身子有些单薄。新娘子更加娇羞,头更低了,沈剑飞更加得意。
掀起头幔。
幔落。人脸现。
沈剑飞目光惊骇脑袋如炸。
森森白骨,半边人脸半边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