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管家刚一动脚,树上的人儿手一抛,又一枚鸟蛋扔了下来,直直对准祁丰楼那张深邃冷俊的脸。
祁丰楼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直接挥手打开了即将砸到面前的‘暗器’,冷冷看向树上一脸顽劣调皮的女人。
洛鄢之居高临下朝他挑了挑眉,将最后一枚鸟蛋示威般在手中掂了掂。
树下的人对她的挑衅视若无睹,丝毫不见神情有变,不仅如此,她仿佛还在那双狭长的漆眸里看到一丝讽刺,这让洛鄢之心里窝火,当下便用了七八分力气将手中最后一枚鸟蛋朝他扔去。
祁丰楼再次寒着脸挥手一接,那枚鸟蛋完好无整的摊在手中。
他虽因三年前受重伤寒疾所致失了大半内力,但武功招式始终精于一身,洛鄢之的这点挑衅纯粹就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下来。”他侧首看向前方,语气冷冷。
那下达命令式的语气让洛鄢之将下巴一昂,摆出不合作的态度,“你让我下来我就下来?”
“我让你下来。”祁丰楼按捺怒意,沉声再道。
洛鄢之懒散轻嗤一声,头半歪,一缕墨发垂到肩上,“我偏不下来!”
祁丰楼眯了眯长眸,推着轮椅往树下靠近,一掌挥在树干上,洛鄢之坐在树枝上被突如其来的力道一震,猝不及防猛地掉落下树来,三丈高的距离,对不会武功的洛鄢之来说着实吓人,“啊!”她惊呼一声挥着手扑腾而落……
没有预想中的跌倒在铁硬的土地上,而是落入了一个宽阔厚实在怀抱中,一股淡淡地草药香将她环绕,她睁开双眼,看到头顶一张深邃冷硬的脸,和一双狭长幽黑的眸子。
洛鄢之忘记了反应,呆愣愣地望着那双深眸。
就在她呆愣之际,祁丰楼淡淡地双手一抛,将她扔到地上,丝毫不管她会如何。
洛鄢之被摔到冷冰冰的地上,惊怒而起,跺脚指着他,“喂!你干什么?”
…………
半年前……
祁颜丘在奏章堆成山的御案中抬起疲倦的深眸。
放下手中的奏折和朱批,闭上眼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身后立时上前来一个小太监为他按捏起来,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
。
他缓缓放松心神半靠在龙榻上,这才发觉一旁的德公公已经捧着绿头牌等候多时了,见他一直批阅奏章也不敢出声打扰,便一直安静候在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