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不用检查了，那黑蛇的异能现在肯定是归你了，刚那一下都疼死我了。”季斯捂着自己的头，哀怨地看了一眼江小晚。</p>
江小晚摸了摸自己的右眼，经过她刚刚平复心情，右眼已经恢复了平时正常的样子。那股热感也已经减退。</p>
看来这两天她得好好练习一下控制这个异能，最好能做到让蛇瞳收放自如。</p>
感受到身体里又有了一种不一样的异能，江小晚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p>
叶衔曾经告诉过她，从末世以后，上京基地就是绝对的慕强。叶衔因为拥有无人能替代的“六爻”和“摄魂”，加上叶家的权势，在基地横着走都没人管，季斯则是因为珍贵的治愈异能，在基地里有了不低的身份。</p>
而林歇，他靠着自己手上的那批玉镯和豢养的异能者，不仅暂时没有人敢动他，甚至基地的防御系统都要在很大程度上依仗他，上京需要他，所以即使知道他可能做出了一些有悖人伦的事，在没闹大之前，决策者都不会将他怎么样的。</p>
江小晚想凭借所谓的善恶道德制裁他，是痴人说梦。</p>
她能走的路只有一条。</p>
那就是赶快变强，变得不可替代，变得不能轻易被上京抛弃。</p>
让上京就像现在需要林歇一样需要她，即使有一天她杀掉林歇和他的那些走狗，也没有人可以制裁她和江烈。</p>
江小晚自顾自地想着，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叶衔的目光已经落到了她的身上。</p>
眼前的少女低着头，面色沉静，目光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柔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叶衔觉得，江小晚好像跟他第一次见到的越来越不同了。</p>
一开始的江小晚，即使带着空间玉镯这种宝贝，内核好像也依然是温和的，只知道要躲起来，一辈子躲在鹤城，不要和上京的人接触，就没有人能找到她和江烈。</p>
后来被自己设计去杀死了林梦棠，可那时整个人也还是不坚定的，她好像总在害怕，怕江烈被找到，怕江烈被抓走，怕自己杀掉林梦棠的事牵扯到江烈。</p>
从在鹤城开始，叶衔每一次在她身上试图使用“六爻”都失败了，除了那个玉镯以外，叶衔完全无法推演出她的过去或者将来的任何信息。</p>
她的前尘好像聚了一团黑雾，把来路遮挡得严严实实，她的将来也没有半分轨迹可寻。</p>
所以叶衔一直在猜测和怀疑，把扳倒林歇的这一步棋押在她身上，到底是不是正确的。</p>
直到刚刚，看到女孩眼里一闪而过的光亮，他才终于有了确定的答案。</p>
他太清楚那种光亮，几乎每一个异能者，在发觉到自身的强大和可塑造性时，都会露出这种表情。那是人类在意识到，自己可能拥有超脱自身极限的极致力量时，无可避免的渴望、兴奋和追逐。</p>
江小晚是这样，他是这样，林歇也是这样。</p>
叶衔将手轻轻抚上江小晚的额头，语气一如既往地让人安心。</p>
“别怕，小晚，不管接下来遇到任何事，我会帮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