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下,她单手扶着胃部,接连吐了好几大口血。</p>
“陶软!是你害的我女儿坏了名声!现在我就要跟你讨回利息...!”</p>
林祀怒不可遏的盯着她看,偷听到文仲打电话的那秒,他就安排了人守在何家的门外。</p>
黑夜里,红的诡异的手指,像是要燃起火光般越发浓烈,巨疼之下,她的大脑也有些混沌。</p>
“给我往废了打这个不知廉耻的小杂种!四肢断了!留着一口气就行!”</p>
杂种二字,掀起了她心底某些一直极为压抑的暴虐情绪。</p>
她抬着头咧着满带血迹的嘴角笑了笑,视线里只剩下站在她不远处憎恨地看着她的顾芝。</p>
又是一棍即将落下的时候,她准确无误的伸出手猛地接住,伶俐的眼神像刀子一样看向身旁的黑衣人,猛地一脚踹了出去,夺下了黑衣人手中的棍子。</p>
目光挪回来的时</p>
候,依旧死死地盯着顾芝看。</p>
寂静的黑夜里,她宛如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魅,步伐缓慢地走向顾芝,唇角挑着戏谑地笑,嗓音沙哑着重复着,“杂种?”</p>
林祀不敢掉以轻心,挥了挥手,守在角落里黑压压的黑衣人如数从各个角落跑了出来。</p>
她陶软这么公然侮辱他的女儿,如果陶软一点损失都没有,以后他们林家的脸往哪放?</p>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骂的就是你!你个杂种?人尽可夫的贱货!没爹生没娘养的扫把星!”</p>
顾芝趾高气昂,这么多人她还怕她陶软不成?</p>
这辈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p>
老宅二楼,文仲听力极好,意识到不对,连忙告知了正坐在一旁底声哭泣的老太太。</p>
邯芝一群人匆忙跑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陶软正浑身带伤,和一群人纠缠在一起,而她背后的林祀正举着棍子要砸下。</p>
邯芝瞳孔骤然收紧,猛地喊,“林祀,你住手!真伤了她你会后悔一辈子!”</p>
这极其大的声音,一瞬间让现场静止了。</p>
林祀不明所以还是下意识地放下了手,陶软则是狐疑地盯着邯芝看,而后勾了勾唇角,猛地回过神一脚踹在了林祀的胸口。</p>
这一脚极重,直踹的林祀飞出去了好几米,重重砸在了车上。</p>
接着,她大步跑了过去,一拳接连一拳往林祀的胸口砸,她猩红着双眼,全然没了理智,“你那一棍子,也许会要了我半年的命,我可真要好好想想,要从你身上拿走些什么才能安抚我的心?”</p>
“陶软....!别...!”</p>
邯芝焦急的阻止,却又没办法真的舍得把攥在手里的把柄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说出来。</p>
“你还愣着干什....”</p>
她想训斥文仲,可一回头文仲的身影早已冲了上</p>
去。</p>
陶软虽然按住了林祀,可人数太多,这么多年了,陶软的状态他文仲也能看出来,这么下去,是必然会受重伤的。</p>
无论出于哪一点,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陶软出事。</p>
“你们,在干什么?”</p>
一道极具冰凉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响在了人群中。</p>
当男人看清楚人群后满身是血的女人是谁后,眸色一瞬间骤然冷了下去,病怏怏的面容散发着着肃杀逼人的气息,男人的眉心跳了跳,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挥了挥手,何家老宅上端同时跃下几十名保镖。</p>
“一个也不准备放过,抓了,扔进后堂。”</p>
后堂内有一地下室,他养了一群会咬人的蛇。</p>
不会咬死,却生不如死。</p>
陶软站起身,戏谑地看向何景琛。</p>
不是说要死了吗?</p>
怎么还活生生的站在这?</p>
相比之下,她才更像活不久了的那个人吧?</p>
注意到她的目光,男人本阴冷的脸一瞬变的无助委屈。</p>
好似,刚刚那个绝情到恐怖的人不是他何景琛一样。</p>
两人像是已经听不到周遭的打斗声。</p>
只各怀心思地看着彼此。</p>
“软软,你过来。”</p>
他努力站直了身子,缠着纱布的左手一直背在身后。</p>
她戏谑的笑,就算这是陷阱,也没什么可怕的。</p>
镇定自若地走了过去,“不要告诉我,今天的事你一无所知?何景琛,安排这样一出英雄救美的戏,有劲吗?”</p>
她的目光比这夜色还要冷。</p>
何景琛压抑着还是挺不住的弯下腰咳了好几大口血,而也就是这时,她注意到了何景琛的缠着纱布的手,纱布上还有渗出来的血迹。</p>
“陶小姐,真的不是骗你,何总他....”</p>
文仲焦急低解释着。</p>
何景琛似要杀人的目光一瞬扫了过去,“谁允许你找她来的?!”</p>